米兰昆德拉的书
1、米兰昆德拉的书难读吗
(1)、塔米娜在与遗忘的抗争中采用的细致方法表明,这一斗争要求发挥记忆的作用。它远不是纯粹的个人练习,这种对于保存过去而言必不可少的精神操练通常是一项集体实践。昆德拉尤其在那些离开自己国家的人身上发现了这一点:“为了能很好地运行,记忆需要被不断训练:如果在朋友之间的交谈中,往事不被提起,久而久之,它们就会消失。移居国外的人与同胞们聚集在一起,互相讲述同样的故事,一直讲到令人厌烦,于是,那些故事便永远难忘。”(《无知》)
(2)、 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托马斯·曼的《魔山》,纳博科夫的《爱达或爱欲》里面的很多章节都在探讨时间哲学问题。
(3)、米兰·昆德拉是当今具影响力的作家之多次荣膺国际文学大奖。他生于捷克,一生跌宕起伏,极富传奇色彩。对于潜心文学创作、刻意回避公众、“遮掩”个人历史的昆德拉,有着各种矛盾的理解与评说;对他的小说,也有着各种悖论性的解读。
(4)、昆德拉意识到犹太根基在卡夫卡作品中的重要性,正如阿兰·芬基尔克劳所叙述的那样,他甚至投身于犹太教法典的学习:“那时,昆德拉打算在他的一部小说里加入关于犹太教的内容。因而,他对犹太教法典的兴趣是专业的。于是,犹太教长吉勒·贝尔南给我们上了几次课,大概三四次。犹太教长来昆德拉的住处。昆德拉戴着妻子买的一顶小的无边圆帽。一切都以一种欢快、有趣的语调进行。我们听贝尔南讲解犹太教法典,略带列维纳斯的方式。我们就像好学生那样,认真地记笔记。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是否提了问题。授课没有持续下去,或许因为昆德拉放弃了他的计划。”
(5)、概念与范畴,是哲学帮助我们理解世界和自己的尺度。
(6)、与昆德拉的作品一样,这本《米兰·昆德拉:一种作家人生》也向我抛出了问题。阅读此书,让我不断反思自己对昆德拉的理解到底有多深,我意识到,也许我既有的理解只是冰山一角。在卡夫卡式的城堡里,持续的怀疑推动着我一次次地重建认知,又一次次地陷入下一个问题。自然,这就是文学的魅力所在。至少在我这里,这本传记已经达到了它想要的效果。
(7)、1990年,《不朽》出版,这是昆德拉用捷克语写的后一部小说,也是第一部与捷克斯洛伐克无关的小说。尽管受到伽利玛出版社的邀请,但弗朗索瓦·凯雷尔由于时间安排太满,没能承担翻译工作。在书的标题页上,“由埃娃·布洛克译自捷克语”这一说明令人困惑。人们都在思忖译者的身份:这个任何人都没听说过的埃娃·布洛克是谁?似乎她此前从未翻译过任何书。有人想到这可能是化名。那么,谁隐藏在后面呢?弗朗索瓦·凯雷尔提供了一个线索:“我怀疑埃娃·布洛克就是米兰本人。”如果知道作者喜欢故弄玄虚的话,那么这个假设完全可以成立。
(8)、3《李可染论艺术》——李可染艺术基金会艺术委员会出版
(9)、诗与心灵自由飞动,抵达诗歌中那些恍兮惚兮的微妙细节,
(10)、 萨宾娜是一个画家,曾经是托马斯的情妇之也是特丽莎妒忌的对象。萨宾娜一生不断选择背叛,选择让自己的人生没有责任而轻盈的生活。她讨厌忠诚与任何讨好大众的媚俗行为,但是这样的背叛让她感到自己人生存在于虚无当中。弗兰兹是被萨宾娜背叛的情夫之他因为她而放弃自己坚持的婚姻与忠诚,但是由于萨宾娜的背弃,让弗兰兹发现自己过去对于婚姻的执着是可笑的,纯属多余的假想,他的妻子只是自己对于母亲理想的投射。
(11)、他的作品中始终存在的怪诞与神秘,使他的作品成为理想的阐释对象。为指称这些阐释学高手,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遗嘱》里创造了一个新词“卡夫卡学家”,在他看来,他们各种各样的评论—政治的、社会学的、精神分析的—歪曲了卡夫卡。他自问:“如何定义卡夫卡学?以一种逻辑上的同语反复:卡夫卡学是专门用于将卡夫卡作卡夫卡学化的学说。用卡夫卡学化的卡夫卡代替卡夫卡。”他在《小说的艺术》中明确指出:“正是在竭力了解卡夫卡的过程中,卡夫卡学家们杀了卡夫卡。”昆德拉认为,第一位卡夫卡学家是他的朋友马克斯·布罗德,后者使卡夫卡被误认为是个神秘主义者,甚至是个圣人,即便他承认:卡夫卡“从未对他的哲学与他的宗教世界观进行系统解释。尽管如此,仍然可以从他的作品里推断出他的哲学,特别是他的格言,但也包括他的诗歌、信件、日记,以及他的生活方式(尤其从这方面)”。
(12)、法国公共自由委员会的负责人西蒙·拉罗什,因为接受视频采访时的一句无心之言,遭遇了舆论的口诛笔伐,连工作都险些不保。站在风口浪尖,他的信息也免不了被人肉搜索,每天都有抗议者堵在办公室门口。这样的生活让西蒙苦不堪言。
(13)、《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不仅畅销很久,还被改编成了电影,获得了奥斯卡佳电影奖,进一步地扩大了小说本身的影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能体现昆德拉的作品风格、美学气质、文学理想和结构方式的作品,也是他好的小说之一。这部小说的出版,使昆德拉一跃而成为当今在世的受人瞩目的作家之一。而对于这部小说,不同的读者无论是从文学、美学、政治学、社会学各个方面来解读,都可以获得他想要的东西,这就是这部小说的厉害所在。也就是说,这部小说的杰出的地方还在于它的开放性和模糊性,它的艺术氤氲的独特气质。尤其是当你认为这是一部政治小说,一部描绘冷战时期捷克斯洛伐克被苏军占领后的知识分子的处境之书的时候,昆德拉会严肃地告诉你,这其实只是一部爱情小说,和《玩笑》一样,不是一部反抗的意识形态之书。他的强调耐人寻味。过了很多年,我们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这部小说充满了多义的色彩,他自己说:“小说的精神是复杂的精神,每一部小说都对读者说‘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是小说永恒的真理。”
(14)、从昆德拉撰写的几部评论理论集来看,这位小说家对哲学一点也不外行。在那些集子中,昆德拉十分高明地阐述自己的小说主题,并将其拔升到形而上学的高度。对于人的自由问题,昆德拉却鲜有触及。把他那几部评论理论集读过几遍之后,我真没发现昆德拉对自由说过些什么,但这并不意味着昆德拉的小说人物不会触及自由。对他笔下的那些人物来说,自由存在与否,是他们还原失去的目的和生活价值的关键。在我看来,昆德拉借助《为了告别的聚会》,述及三个层次的自由。
(15)、 昆德拉在本书中探讨的问题是多元的,轻与重、灵与肉、性与爱、政治媚俗、存在哲学……你都能在书中找到它们的影子。读昆德拉的书,像一个不断回旋的主题,所探讨的永远是永恒的内容。
(16)、《笑忘录》是昆德拉在法国所写的第一部书,它涉及两个国家(故事情节发生在捷克斯洛伐克和法国),展现了流亡者的形象,通过虚构的人物,但有时也通过作者本人。刚刚入住雷恩的公寓时,即便认为只是临时逗留,昆德拉仍体会到分离,体会到因分离而产生的痛苦。想到远方的朋友,他不免感到悲伤:“我的眼里含着泪水,它就像望远镜的镜片,让我更清晰地看见他们的脸庞。”分离把人与物都变得遥远,甚至无法触及,这个纯粹的空间概念同时也改变着时间关系。为保存对往昔的记忆,远居他乡的人必须经常回想过去,否则它就可能被遗忘。
(17)、 一提到贝多芬,托马斯觉得已经回到特蕾莎身旁,因为当初是她逼他非买下贝多芬的那些四重奏和奏鸣曲唱片。
(18)、凯辛生活在一个宁静的滨海小城,他是当地有名的警探,办案能力过人,却在几年前因为生活和工作的双重打击而萎靡不振——他的儿子死于一场意外,之后妻子离他而去;他的搭档多年前在执行公务时因车祸丧生。在他精神受到极大打击的这一年,小城发生了一起震惊各界的案件,备受敬重的大慈善家在自己的家里遭到袭击,偌大的豪宅之中却只有一块名表不翼而飞。不管有没有直接证据,所有人都认为凶手是三名游手好闲的青年,除了凯辛。
(19)、读者往往对小说题目中的“轻”感到疑惑。那么,什么是昆德拉所说的“轻”呢?对于这个进入他的作品的重要的概念,我们还是听听他自己的解释吧:“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但是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是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力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地,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20)、卢德维克试图通过观看他童年喜爱的“国王们的骑马”——这一异常美丽的民间仪式,或演奏音乐来怀念过去。
2、米兰昆德拉的书怎么样
(1)、 该书描述一九六八年苏联入侵捷克时期,民主改革的气息演变成专横压榨之风潮。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托马斯是一个外科医生,因为婚姻失败,既渴望女人又畏惧女人。有一天他爱上一个餐厅的女侍——特丽莎,他对她的爱违反了他制定的原则,甚至娶她为妻,但是托马斯灵肉分离的想法丝毫没有改变,对全心爱他的特丽莎是一种伤害。
(2)、 “媚俗”(kitsch)是阅读这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不能绕开的话题。西方人对生命有一种基本的美学理念:对生命认同,这是kitsch根本的由来。
(3)、以轻松的玩笑开场,进而发展到探讨现代人生存的处境。米兰·昆德拉完成了他以轻松表现严肃的使命,留下读者在黑色幽默里沉思。我这里多从生存论的角度阐释《玩笑》,而作者本人则认为《玩笑》是一部爱情小说。
(4)、若把个体与时间流逝之间的关系限制在单纯的精神领域,这是不对的。在昆德拉那里,遗忘的真正维度是形而上的,正如他向菲利普·罗斯所坦言的那样:“人遭遇这个重大的私人问题:作为失去‘自我’的死亡。可‘自我’是什么?是我们能记起的一切的总和。死亡令我们恐惧之处,不是失去未来,而是失去过去。遗忘,是人生中始终存在的一种死亡。”为了驯服这种存在的焦虑,人一生中都在追寻他的记忆。昆德拉告诉我们,这是徒劳的尝试,在他看来,记忆和想象都无法重构过去。因此,《被背叛的遗嘱》中的这个结论既绝望又令人绝望:“面临死亡时,人们却不知道曾经历过什么。”
(5)、至于“一个反现代的现代人”,就更是昆德拉的生动写照了,这也正是他对自己的定位。从小说的角度来说,昆德拉是极其“现代”的:他借鉴了音乐的形式,把复调结构运用得炉火纯青;他极大地拉伸了反讽的张力,将镜子这一道具玩出了魔术感;他还擅长心理描写、哲理议论。在他的小说中,我深深地体会到小说这一文体的魅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昆德拉是拥护现代性的,他对kitsch(本书中翻译为“媚俗”,但我此前已习惯了“刻奇”这一译法)尤其警惕。现代社会,刻奇无处不在,昆德拉将之视为“遮蔽世界真相和复杂性的屏风”;就个体而言,刻奇也使人遗忘存在,远离生命的本质。刻奇与现代传媒极其登对,昆德拉毫不留情地说:“传媒的精神与文化的精神是相悖的,至少对现代欧洲所认可的文化是如此:文化基于个人,而传媒导向单一化;文化照亮事物的复杂性,而传媒使事物简单化;文化只是一种长久的拷问,传媒则快速回答一切;文化是记忆的守护神,传媒则是时下新闻的追逐者。”这一态度,恰好解释了他远离媒体、拒绝抛头露面,只以作品说话的原因。可是,在一个被传媒包围的社会,作品的传播也需要传媒的力量,从这一点上,我们依然能看出昆德拉的矛盾性。阿兰·芬基尔克劳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昆德拉观点中的悖论性:“这个将幽默置于他作品中心的人,同时是完全绝望的。……现代性在他看来是完全毁灭性的。”
(6)、作者简介:米兰•昆德拉(MilanKundera,1929- )
(7)、小说共分七章,第一章和第四章都以《失去的信件》为题,主要讨论遗忘和记忆的主题;第二章《母亲》在第一章讨论的基础上展示了通常人们对记忆的处理方式;第三章和第六章都以《天使们》为题,探讨笑的不同含义以及两种笑声——天使的笑声和魔鬼的笑声的区别。
(8)、 “媚俗让人接连产生两滴感动的泪滴,
(9)、人都想拥有自由,自由却给人设下一个不能逾越的边界。只是这边界过于模糊,使得想自由的人总会有意无意地碰上某条界线,界线又拥有强大的存在本质。因此,昆德拉笔下人物要解决的问题,实际上都隐含一种哲学意味。
(10)、另外,木心和许多中国著名的艺术家有交往,通过阅读此书可以看到木心与陈丹青等现今很有名气的艺术家们交往的过程。也可以说,欲了解新中国成立后的美术史读一下这本书将是很有益的。
(11)、昆德拉再次为小国及其“优势特征”辩护:“一个犹太人或捷克人不倾向于与历史同化,也不倾向于在历史场景中发现严肃性与意义。他们的古老经验让他们忘记敬仰这位女神,忘记歌颂她的智慧。因此,小国之欧洲受到更好的保护,免于历史的蛊惑,更清醒地看到大国之欧洲的未来,那些大国总是准备在光荣的历史使命中自我陶醉。”
(12)、经过四年时间,《告别圆舞曲》才得以出版。在昆德拉看来,这部小说将结束他的作家生涯。因为,在人没有自己的存在,也没人能读到你的书的国家,继续写作还有什么意义呢?他说:“那是我生命中悲哀的一段时期。”那时,尽管无须向任何人汇报给他带来了初的快乐,可似乎只有法国人还没忘记他,特别是经常来布拉格拜访他的克洛德·伽利玛。出版商自有衡量,一个重要作家放弃文学将是多么大的浪费。1973年,昆德拉前往巴黎接受《生活在别处》所获的美第奇外国作品奖。他受到了热情接待,许多法国朋友询问他正在写什么书。克洛德·伽利玛很清楚他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处境,建议他来法国继续进行创作,况且他当时的读者首先是法国人。出版商没有使用语义过于明确的“移居国外”一词,但仍然希望他考虑一下。伽利玛知道自己的朋友还没有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返回布拉格后,昆德拉发现知识分子和作家的处境不断恶化。一些人不再抵抗,而是开始通过地下出版社秘密传播自己的作品。他应该效仿他们吗?有一刻他曾经这么想过,可害怕由此陷入持不同政见者的身份。
(13)、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譬如《卡拉马佐夫兄弟》中“宗教大法官”一节对上帝、自由意志、人性的探讨,这一章节集中体现了俄罗斯文学的思想深度。
(14)、出版说明(部分摘录):“1989年至1994年,木心先生在纽约为一群中国艺术家讲述“世界文学史”,为期五年,留有完整的讲义.......本社决定依据陈丹青先生的第一手文本——五本听课笔记——编成此书,是以食读者.....·”
(15)、昆德拉珍爱的现代作家是弗朗茨·卡夫卡,在他眼中,卡夫卡胜过所有曾为20世纪文学带来变革的作家。卡夫卡的作品是他不断思考的一个主题。卡夫卡出生于犹太家庭,是布拉格一个富商的儿子。他与犹太教之间具有复杂关系。他起初对宗教无动于衷,后来通过一个来自伦贝格(今乌克兰的利沃夫)的意第绪语剧团,发现了哈西德犹太教的故事,那些短小的象征性寓言在他的写作中还明显留有痕迹。在写给他朋友马克斯·布罗德的一封信里,他就这些寓言故事说道:“这是让我立刻感到毫不拘束的犹太事物。”
(16)、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开启了人类探究几何学的一扇窗,并引进了抽象化逻辑思维证明。这是几何学第一次革命性的发展。
(17)、所以他的书读起来并不像大仲马的那样引人入圣,甚至也不如陀斯妥耶夫斯基的那样情节紧纸刺激。
(18)、 偶然是轻,必然是重。在托马斯看来,承担一个丈夫的责任是重,与不同女性拥有“性友谊”是轻。特蕾莎是“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顺水漂来的孩子”,是的偶然。六个滑稽的偶然组成了他们的相遇,而轻松的偶然竟把他们指向了“爱”的必然。这种必然成为了托马斯不能承受之重,使他陷入迷惘。他想逃离“Esmusssein”,却又不可避免地回到“Esmusssein”。
(19)、来到疗养镇,雅库布是想交还斯克雷托医生为他配制的毒药。对曾经蹲过一年监狱的政治犯来说,雅库布感到需要掌握自己的命运。随身携带一片毒药,便能随时充当自己死亡的主宰,知道自己有随时逃避人生的力量。在这片毒药跟随他十五年之后,有所外国大学邀请他过去教书。当局允许他出国之后,雅库布感到不需要毒药了,他想还给斯克雷托医生。那么,他想交还的仅仅是片毒药吗?还是想趁机与过去的自己告别?难道出国之后,就不需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了吗?对雅库布而言,出国就意味自由来临。在还没有得到他以为的自由之前,雅库布一直以身藏毒药感到某种内心优越。意料不到的是,当他将这个秘密告诉他的被监护人奥尔加时,奥尔加不仅没有兴趣,还觉得滑稽。雅库布猛然发现,奥尔加既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悄悄爱他,对他的离去也没有任何留恋。正是奥尔加随意的态度,使雅库布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过被荒诞牵住了鼻子——那片象征他人生高峰的毒药不过是一出被遗忘的、甚至还相当枯燥的戏剧。于是转眼之间,雅库布感到自己虽然即将出国,却仍被命运夹在一个挣不脱的夹缝里,成为被嘲笑和揶揄的对象。他以为的崇高不过是被毒药掩饰的一场玩笑。因此,当毒药无意间被茹泽娜拿走,雅库布始终无法将要回毒药的打算变成真正的行动。他既然终于确定自己向斯克雷托医生要毒药的要求不过是十足的作态,不过是企图引起人们对他曾经坐牢受苦的注意,那么这个破碎的崇高象征物被谁拿走又有什么要紧?和奥尔加终上床,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和所有人一样普通及平庸。奥尔加和他上床,不是出于爱他,更不是出于他曾幻想过的崇拜,只是简单的性要求。当奥尔加以猥亵之语排斥掉他原本设想的温情围绕时,雅库布就不得不将所有的幻想和崇高的利他感变成不折不扣的游戏。因此,不论雅库布将去往哪个国家,他再也产生不出自己将获得自由之感——可笑的荒诞使他发现生活不过是一次无聊的演出。他所设想的自由原本站在崇高的顶端,现在连崇高本身也忽然倒塌成碎片,更可能的是现实中根本就没有崇高的事物。
(20)、 特雷莎要求灵与肉的统一。她寻求个性,认为灵魂决定个性,如若否定肉体的差异,也就否定了灵魂的差异。她希望向托马斯证明自己的独一无然而托马斯彻底撕碎了她的这种幻想。特蕾莎噩梦中“游泳池”的隐喻暗示了这一点。
3、米兰昆德拉的书值得读吗
(1)、●收录伯林早期分析哲学文章,从学科贡献和批判中看出伯林转向观念史的脉络
(2)、泰戈尔《飞鸟集》《新月集》这也是适合女性看的书。
(3)、刘云虹,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翻译家,译有《我美好的回忆》《娜侬》《小王子》《知识分子与法兰西激情》《批评与临床》(合译)等法国文学与社科名著。
(4)、内容简介:☆米兰·昆德拉是当今世界在文学地位和作品销量上有号召力的大师之也是历年诺奖得奖呼声很高的西方作家。
(5)、 在政治家的手里,kitsch成为一种消逝本初生命意义的、沦为极权的手段。它为政治戴上美丽的面具,让所有人为之动容,使全人类甘愿在被精心锻造的审美枷锁下生存而不自知。
(6)、 为何要阅读小说?也许,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寻得这些母题的答案吧。当然,答案的存在与否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思考的过程。犹太谚语云: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对此,昆德拉这样理解:“为什么上帝看到思考的人会笑?那是因为人在思考,却又抓不住真理。因为人越思考,一个人的思想就越跟另一个人的思想相隔。还有后一点,那就是人永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7)、1975年,昆德拉离开捷克到法国定居,两年后完成了这部小说,1978年出了法文版,1985年,昆德拉本人的法语水平足够好的时候,他自己又用法文重新写了一遍,然后出版。
(8)、昆德拉还把一些对哲学概念的探讨和对政治历史的分析隐藏在一些段落里,显示了他对1968年苏联占领捷克导致的捷克社会和历史与文化的停顿和剧变的沉痛思考。大部分读者,尤其是当时的西方读者,都把这本书当作是对极权主义的批判。实际上,这部小说是一部探讨人在特殊制度和特定环境下生存的哲学追问之书。小说里的性和政治都是不断隐现的主题。作为两个重要的特征,性和政治容易被大众接受和识别。因此,《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首先就是在性和政治方面的醒目和反叛之书,为大众所接受。我还记得,我上大学一年级读的是韩少功的译本,当时就牢牢地记住了小说主人公托马斯和一个女人做爱的情景:“那个女人举起的双腿,就像举起双手投降的士兵。”这个情景描写让我莞尔一笑,因为它实在很逼真。性和政治一直是昆德拉的作品中特别关键的地方。不过,性在他的小说里是显性的,是裸露在外面的,是他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他试图通过人物之间的性关系和性活动,来呈现主人公内心的复杂波动。冷战时期,东西方之间的政治较量和制度隔膜,是小说主人公活动的背景。至于对他的小说中的“性描写过多”的质疑,他回答道:“我不愿意解释为什么性行为在我的小说里起着如此重要的作用。这是无意识的、非理性的领域,一个对我来说十分亲切的领域。小说家有他自己的界限,出了这个界限他就无法再对自己的小说讲理论了,这个时候,他就必须知道如何缄口不言。”
(9)、阅读米兰·昆德拉的小说,你的心灵无法松驰,既便在开玩笑的时候也是如此。
(10)、☆《小说的艺术》是昆德拉作为小说的创作者和研究者,对小说艺术思考的总结,藉由此书,我们可以了解作家的艺术观点、风格、技巧,和他对写作的态度、对文学传统的理解,以及在这个态度背后对人和世界的想法。
(11)、小说的伟大之处正在于,昆德拉将他哲人的深邃巧妙地融入了故事的发展之中,带领我们不自觉地去思索生命存在的意义。很显然,他已将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归结到了责任的两端,波西米亚情结与使命同在。每一个主人公都是不断地在轻与重之间徘徊,游荡于现实与幻想之间,在一次次的选择中找寻自己想要的生活。但他对于巴门尼德“轻为正,重为负”的观点的肯定与否,我们却很难从他蕴涵于小说的态度中看出确切的答案。
(12)、劳伦斯《虹》《爱恋中的女人》《查太莱夫人的情人》
(13)、《米兰·昆德拉:一种作家人生》是国内引进的首部昆德拉传记。昆德拉很少接受采访,他后一次在电视上露面是1984年,从那以后,他又出版了若干作品,但其个人生活却如一个深邃的谜,始终覆盖着厚厚的面纱。因此,为昆德拉写传,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布里埃迎难而上,创造了传记的奇迹。
(14)、第五章《力脱斯特》解释了诱发人们选择遗忘或者记忆的一种动因,即力脱斯特;第七章《边界》是对全书的总结,边界与遗忘、记忆的命题,天使和魔鬼笑的命题直接相关,从边界入手探讨了对这两个命题的解决方式。
(15)、 米兰·昆德拉,捷克裔法国作家,生于捷克布尔诺市。50年代初,他作为诗人登上文坛,出版过《人,一座广阔的花园》、《独白》以及《后一个五月》等诗集。但诗歌创作显然不是他的长远追求。后,当他在30岁左右写出第一个短篇小说后,他确信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从此走上了小说创作之路。1967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玩笑》在捷克出版。但好景不长。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后,《玩笑》被列为禁书。昆德拉失去了在电影学院的职务。他的文学创作难以进行。在此情形下,他携妻子于1975年离开捷克,来到法国。他的绝大多数作品,如《笑忘录》、《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不朽》等等都是首先在法国走红,然后才引起世界文坛的瞩目。他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除小说外,昆德拉还出版过三本论述小说艺术的文集,其中《小说的艺术》以及《被叛卖的遗嘱》在世界各地流传甚广。昆德拉原先一直用捷克语进行创作。但近年来,他开始尝试用法语写作,已出版了《缓慢》和《身份》两部小说。
(16)、该国文学有个特点,这就是风格幽默,好开玩笑,如大家熟悉的哈谢克的《好兵帅克历险记》就是一例。
(17)、 第一滴眼泪说:瞧这草坪上奔跑的孩子们,真美啊!
(18)、再来谈“不可能的回归”、“一个反现代的现代人”。这两个短语都包含某种悖论,因其逻辑上的矛盾性,呈现出一种反讽的意味。(而反讽,正是昆德拉小说重要的标志之一。)昆德拉承认,移居国外是其个人生涯中具决定性的事件。这件事从头到尾,其实并没有什么悲壮感,至少表面看来如此。1975年,昆德拉接受了法国雷恩第二大学的聘任邀请,“与妻子薇拉一起完全合法地离开捷克斯洛伐克”。1981年,他被正式授予法国国籍,对此他表示:“法国已经成为我的书的祖国。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我追随了我的书的道路。”历史并非一成不变,2019年,昆德拉又重获了捷克公民身份。从某种程度上说,昆德拉“回归”了,至少在政治身份上是如此。但从文学角度讲,昆德拉的“回归”并不是同步的,或许将来也不会同步。他拒绝把自己用法语写的书翻译回捷克语。布里埃说,这一举动“在捷克共和国往往被看作任性,或者某种傲慢的表示,有损于他的形象。众人被辜负的仰慕往往会被一种强烈的怨恨所取代”。昆德拉为何不愿意“文学回归”呢?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19)、后,笔者根据自己的读后感,再对以上这三本书内涵的艺术形成观 ,和对其他读者可能产生的启迪和励志意义进行简单梳理和评论:这三本书都强调了艺术精神的高贵性和艺术高境界的伟大性,艺术是精神的好安慰或疗养剂,人们对它们的追求会永无止境。但是,艺术境界“不是平安得来的”,灿烂光鲜艺术成果的背后都是先由无数个“困苦”或“绝望”垒成的。这三位艺术家后也都是幸运的——跨进了艺术王国的自由殿堂——当然,也再次应验了老话“苍天不负有心人!”
(20)、20世纪80年代初,昆德拉开始直接用法语写作,特别是发表在《辩论》杂志上的那些文章(《布拉格,正在消失的诗》,1980;《被劫持的西方或中欧的悲剧》,1983)。随后是两部随笔集《小说的艺术》(1986)和《被背叛的遗嘱》(1993),书中辑录了数篇已经分别发表过的文章。紧接着《被背叛的遗嘱》,他开始用法语撰写另一部随笔,这次是关于两位启蒙运动时期的作家:肖德洛·德·拉克洛和维旺·德农。他对自己的出版商安托万·伽利玛说道:“写了几页后,我觉得自己厌烦得透不过气来……为了解放自己,也为了自娱自乐,我把随笔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于是,1995年,我轻松的一部小说《慢》诞生了,书中‘没有一个词是严肃的’。那是我的第一部法语小说。”
4、米兰昆德拉的书难读懂
(1)、1975年7月20日,周日,在薇拉的陪伴下,他登上一辆雷诺5型轿车,向西方驶去。他是否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返回这个国家生活?在这里,他度过了人生的前四十六年。也许不知道。“我妻子和我,我们乘车出发了,带着四箱行李和几箱书。我们带走的就这么多东西。”实际上,假如离开几个月,这些东西已经够多了,倘若确信再也不会回来,则太少。
(2)、为了让自己终成为法国的“法语”小说家,昆德拉必须越过文学体裁之间的界限。《慢》确实是一部小说——有故事情节和人物——但其中夹杂着大段对《没有明天》的思考,昆德拉认为维旺·德农的这个放荡故事是法国文学中优秀的作品之一。此外,人们还注意到,昆德拉文学生涯中两次重要的选择都源于同样的娱乐尝试,也就是说寻找一种消遣活动来摆脱烦恼。首先是20世纪60年代初,他放弃诗歌而选择小说;接着是三十五年后,他选择完全用法语来写小说。在以法语作为写作语言的这种转变中,弗朗索瓦·凯雷尔看到了另一个对原籍捷克的法国作家来说重要的好处:翻译的问题终得以解决。
(3)、卡夫卡被普遍视为一个“痛苦”的作家,而马克斯·布罗德却讲述道,当他把刚刚写完的那部分念给朋友们听时,他们笑得前仰后合。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它破坏了那个忧郁而伤感的卡夫卡的形象。或许,因为小说家和他的朋友们来自同一片土地、同一个城市。尽管卡夫卡用德语写作,但他首先是一个布拉格的作者。这一事实对理解他的世界重要。历史学家贝尔纳·米歇尔写道:他“就是一个作家与他在其中生活并进行创作的城市之间紧密结合的典范”。他的同代人维利·哈斯在《回忆录》中指出:“我无法想象,如果某个人不是1880至1890年间出生在布拉格的话,他如何能理解卡夫卡......说实话,弗朗茨·卡夫卡告诉我们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也经常在持续整夜的争辩中讨论过。他的伟大功绩在于通过绝妙的图景表达它们。”
(4)、在二律背反中,自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寝食难安的恐惧深渊。克利马时而心乱如麻,时常觉得“茹泽娜和所有这些人勾结”。于是,在舞台上潇洒自如的小号手被刚刚碰到便被反弹回来的界线毫不留情地击垮。读者很容易被他吸引,又很难给予他同情。在克利马的焦虑中,昆德拉以迅捷的方式,暴露出现代人在自由随意地扔下结果后的病态软弱。我们由此看到,在自由退场之后,克利马便迅速被可怕的奴役捆绑,进入了可怕的噩梦之中。
(5)、笔者书外看木心:近若干年,因许多人喜欢木心的独特的,又好似很随性的艺术观和人生观,网上流传了许多木心的独特的“名言名句”,如——“只要有人在研究一件事,我都赞成,哪怕研究打......假如连续五年研究一个题目,不谋名,不谋利,而且不是傻子,一定是值得尊重的,钦佩的”;“一个艺术家,人生看透了,人生成熟了,还有什么为人生,为艺术,都是人生,都是艺术”;“艺术如酒,从搞葡萄到发酵,过程漫长而惨淡,一旦酿好,明艳爽口,饮之陶醉。现代艺术非要拉你到制酒厂一面看,一面喝,这又何必呢? ”
(6)、萨比娜具有自由奔放,野性难驯的艺术家特质,她选择让自己的人生没有责任而轻盈的生活。她同托马斯一样,轻视世俗传统的价值观,讨厌忠诚与任何讨好大众的媚俗行为,认为坚持人的个性是主要的。所以她不停地背叛,背叛自己的父母,背叛丈夫,背叛故国。但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背叛究竟有什么目的,她也从未想过要给自己的举动寻找什么意义。背叛时她激动不已,背叛后却同样陷入忧伤。
(7)、本书为著名作家、诗人邱华栋选择十三位现代文学大师:普鲁斯特、卡夫卡、博尔赫斯、巴别尔、加缪、君特·格拉斯、福克纳、卡尔维诺、米兰·昆德拉、麦卡锡、大江健三郎、卡佛、石黑一雄,从个人的阅读经验出发,对其作品进行精微观察描述,对作家的整体创作进行了独到的剖析和把握,解读与分析深入浅出,既带我们领略了大家的风采,也给我们带来了世界文学的诗性观照。
(8)、传记作家布里埃倾力写就的这部里程碑式的昆德拉传记,将昆德拉个人的艺术、文学、政治与精神历程置于大写的历史中加以考察,同时借助与昆德拉有着直接交往的作家、翻译家、评论家提供的一些公开的和迄今尚未发表的资料与谈话内容,深入探寻昆德拉的写作人生,为读者展现了一个鲜活与完整的米兰·昆德拉。
(9)、《近在咫尺》是一部现实题材小说,涉及未成年人保护、女性人权等问题,故事从三条线同时进行:以一对神秘的上层夫妇收养孩子,而梅兰妮·巴里克卷入一起离奇毒品案并因此丧失对自己孩子的监护权为主线,以检察官艾米·凯调查十几年来发生在小镇上的连环性侵案为副线,讲述了短短几周内发生的一连串惊魄、扣人心弦的故事。集阴谋、正义、冷酷、温情、神秘、惊悚、推理为一体。
(10)、其次,MilanKundera还在书中提到了海明威的一些作品片段,而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他曾经在海明威的作品中感受到了“时间的力量”,MilanKundera认为文学创作中是需要清晰的时间线的,而这一点当属海明威做得出色(MilanKundera认为),所以这也算是MilanKundera对海明威的一种致敬。
(11)、与此同时,全世界的互联网莫名其妙地崩溃了,私人邮件被曝光,聊天记录被赤裸裸的摆在太阳下,政界、商界、娱乐圈都面临着巨大的动荡,家庭分崩离析,友谊破裂,连国际局势也变得空前紧张……人们不再有隐私,每个人都在担心自己的小癖好被公之于众,当然也包括西蒙。他四处碰壁,绝望之下打算自杀,虽然临死前改变了注意,准备坚强的活下去,却还是因一起意外不幸身亡。
(12)、我喜欢的就是这部小说的语调,它舒缓、冷静、沉着,就像一曲叙事曲,或者一段很长的、慢悠悠的散步。我感觉在这部小说里弥漫的只是一种情绪和氛围,它逐渐地氤氲起来、模糊起来、诗化起来。小说包括七个部分,其中一些地方还夹杂了少许名词解释,造成了小说叙述节奏的停顿,形成了类似音乐的变奏的节奏感。人物之间错综复杂的情爱和性爱关系像走马灯一样,令人眼花缭乱。主人公莫名其妙的决定导致了各自不同的生命轨迹。在诗性的、哲理性的书写中,人在历史中的具体境遇被表现无遗。
(13)、米兰・昆德拉,小说家,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尔布诺,自1975年起,在法国定居。长篇小说《玩笑》、《生活在别处》、《告别圆舞曲》、《笑忘录》、《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和《不朽》,以及短篇小说集《好笑的爱》,原作以捷克文写成。新出版的长篇小说《慢》、《身份》和《无知》,还有随笔集《小说的艺术》和《被背叛的遗嘱》,原作以法文写成。《雅克和他的主人》,系作者戏剧代表作。
(14)、首先,在《被背叛的遗嘱》中出现的多的一位作家,就是来自奥地利的作家FranzKafka,FranzKafka本身就是一个很善于用隐喻的作家,所以MilanKundera利用FranzKafka的多部作品,来讲解了FranzKafka是如何使用隐喻的,同时也在书中表达了自己对FranzKafka的尊敬和喜爱。
(15)、10月,由让·达尼埃尔领导的《新观察家》发表了小说的部分内容,几个月后,1979年春,《笑忘录》出版。夏末,昆德拉收到来自布拉格当局的一封信,告知他8月24日通过了一项针对他的决议。该决议取消了他的捷克斯洛伐克公民身份,这实际上是阻止他返回自己的国家。理由:损害了捷克斯洛伐克在其与苏维埃联盟关系中的利益。此外,他还因几个月前在《世界报》图书周刊《书的世界》上发表的言论而受到指责。那次采访中,昆德拉将“遗忘”的概念用在历史中,揭露了苏联想消灭捷克文化的意图,在他看来,这完全是俄国帝国主义的一种变形:“人民在体制改变后继续生存下来。然而,让一个民族失去它的文化,也就是失去它的记忆与独特性,这意味着判处它死刑。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但丝毫没有减弱……捷克文化的历史中,只剩下俄国极权制思想能够容忍并接受的东西。因此,所有(扎根于17世纪伟大的巴洛克时期的)天主教传统都被清除,而欧洲无神论精神(及其所包含的一切放纵、不可知论、怀疑论、非道德主义的东西)也同样被消灭,‘西方的腐朽之物’(卡夫卡的作品、超现实主义、精神分析、解构主义等)及所有构成现代民族意识的东西都遭到查禁;1918年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的缔造者、伟人马萨里克及其哲学、社会学著作也一并从历史中消失了。”(《书的世界》)
(16)、 在这部小说中,米兰·昆德拉围绕着几个人物的不同经历,通过他们对生命的选择,将小说引入哲学层面,对多个范畴进行了思考,作者对人生的命运与价值的关注是该书的主题。任何人都无法逃避生命的存在与价值的问题,生命只是一个过程而已。在他看来,人生是一种痛苦,这种痛苦来自于人们对生活目标的错误选择,对生命价值的错误判断,世人都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孜孜追求,殊不知,目标本身就是一种空虚。生命因“追求”而变得庸俗,人类成了被“追求”所役使的奴隶,在“追求”的名义下,我们不论是放浪形骸,还是循规蹈矩,终只是无休止地重复前人。因此,人类的历史终将只剩下两个字——“媚俗”。
(17)、 特丽莎经常在极度不安的梦魇中醒来,经常猜忌与怀有恐怖想象。在苏黎世一位医生希望托马斯去那里发展的呼唤下,两人于是决定去那里生活。但是面对陌生环境的不安与丈夫仍然与情妇私通,特丽莎决定离开,回到祖国。但是命运与抉择让托马斯回去找她,此后两人没有再分离。他们意识到在一起是快乐的,是折磨与悲凉里的快乐,彼此是生命中甜美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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