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郁元英(郁元英夫妇)

1、郁元英夫妇

《宝墨生花》2021.07.09家有天才儿童,怎么办?宝藏奶奶陆蓉之1951年我出生在台北的上海文人家庭,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上海老家庭。对日抗战以前在上海,外婆为了生一个儿子,结果生了17个孩子,我娘排行11,取名“慕男”,男孩的“男”,下一个真的“慕”来了一个男孩,她的名字才被改为“慕南”,南边的南。我的外公郁元英是上海当年有名的慈善家,他们在老上海城隍庙附近有一家著名的“郁良心堂”药店,,他们生产的“六神丸”,是当时上海的名药,有一块纯金打造的“郁良心堂”金字招牌,以郁家的名誉来保证,他们决不贩卖假药,并且穷人可以免费抓药。抗战之前,郁家还开办了6家义务小学和一家义务中学,让黄浦江上船民的孩子能够免费受教育。今天上海的幸福路,以前叫敦惠路,是外公祖父的名讳。1948年,外公带着我的母亲和排行17的幼子郁慕明去台湾参加博览会,没想到局势变化很快,蒋介石败退台湾,他们回不去上海了。在台湾,外公相中了文采飞扬的青年才俊陆永明,把女儿许配给了他,把自己和幼子当作陪嫁,搬到了陆家一起生活。在上海,外公儿孙满堂,可是在台湾,我是第一个出生的孙辈,我在所有小辈里面应该是最受外祖父宠爱的。他是我的启蒙老师,我2、3岁牙牙学语,外公就教我“人之初,性本善....”;到了小学四年级,别人还在学白话文,我已经在读《史记》、《诗经》了。小时候接受外公给予我的传统私塾教育,在1950年代的台湾地区,也是很少有的,我一出生就跟着外公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变老,早熟的我几乎没有童年,也没有玩伴。如果说我一出生就开始急速变老了,那么现在我70岁了,反而逆生长,一心回到童年,一派天真无邪。医学研究已经证明,孩子在3岁以前的学习很重要,我能够始终乐在学习,至今还期待有朝一日会长大成人的心态,这种青春不败的“无龄”体质,应该归功于儿时高密度的超龄学习生涯。就因为幼儿园一位倪老师的一句话,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她对外公说:「蓉之,很有画画的天分。」这句话鼓动了外公全力栽培我的决心,因为他在上海有5个女儿是张大千的学生,偏偏带到台湾是不会画画的我妈妈。从幼儿园开始,我学水彩画,刚开始上小学不久,一个7岁的小女生,爸爸就常带我去画台湾第一位人体模特儿林丝缎。9岁时,我进了师范大学夜间部补校,跟随孙家勤老师学人物画。到了小学五年级,拜了启蒙老师刘雅农学山水,他鼓励我先做学问,画画可以顺其自然。我喜欢读诗,机灵的我,那时可以当众表演几步成诗。我11岁跟张大千三跪九叩首师,结果他收了我的拜帖,却交给了他身边的弟子匡时来教我,因为他说:「你有5个在上海的姨妈们,已经是我的门生,不可以乱了辈份。」有趣的是,我在师大学人物画的孙老师,后来他成了张大千的弟子,所以,我的身份终究只能是再传弟子。跟白胡子老爷爷白磕头,外公不死心,继续带我继续觅名师,这次是海派名家“三吴一冯”的吴子深(华源),他送了我一幅山水画,作为收我这徒弟的奖赏,他也是千叮万嘱我外公,先让我多读书,画画要先多看古画。我13岁的时候,在台北的中央图书馆美术室办了生平的第一次个展,那时,蒋复璁是馆长。不久,疼爱我的蒋公公被派去当了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院长,他特准可以高中生的资历,寒暑假都到台北故宫实习。16岁我开始写了第一本艺术评论文集《师承记》,结果觉得需要查核资料,在那时候的时空环境,对一个小孩太艰难了,写了两年就放弃了。17岁,暑假我参加了徒步东西横贯公路旅行,结束后在谷关山里的台电招待所,用了两个月,没打草稿,天天趴在地上,最后画成40米长的水墨长卷,记录我的徒步旅行。后来这个卷子,被蒋公公在他退休的时候,捐给了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当年,蒋院长还特别推荐我为“天才儿童”,送我到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留学。回想前尘,我的人生蓝图,并不是我自己的创想,应该说,我是几位从大陆移台的文人墨客,联手我那喜欢舞文弄墨的父亲,还有那 “迷信”我是“中国的毕加索”的外公,他们联合定制了我这么一朵奇葩。家有天才儿童,怎么办?就是耗尽全家的精力与财力,一个劲儿的栽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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