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格尔的一生精辟147条

海德格尔有多伟大

1、海德格尔有多伟大作品

(1)、伊丽莎白·布洛赫曼(ElisabethBlochmann,1892-1972)是海德格尔妻子埃尔弗莉德的女友,自1913年以来也成为马丁·海德格尔的朋友。作为半个犹太人,布洛赫曼被迫于1934年流亡英国。1952年起执教于马堡大学,1960年荣休。

(2)、但是这些哲学家认为,正是与通常的“幸福”概念格格不入的“本真性”概念才真实地反映了人的根本所在,反映了人的“本质”,反映了萨特所说的“存在先于本质”。

(3)、人生是一所学校。在那里,不幸不是幸福,而是好老师。因为生活在深渊的孤独中。

(4)、如果我能向死而生,承认并且直面死亡,我就能摆脱对死亡的焦虑和生活的琐碎。仅有这样,我才能自由地做自我。

(5)、关于结果和今日之“幸福”,我想无可避免地与一种物质生活相关,建立在一种市民阶级的消费充分上的生活安全;另一面则是“成功”,不管内核是什么,我想总是与“影响力”有脱不开的关系。在一种知识分子的意义上,这都是被批判的,不管是消费、物质追求、成功,对很多人,这些东西也带来很大的压力,而希望予以抛除。

(6)、(2)指《忏悔录》前九卷的内容,奥古斯丁在其中记述了他自出生到母亲病逝这几十年间的经历。——译注

(7)、0每当人远航归来,他总有话可说。——叔本华

(8)、我们发现,海德格尔的一生,既有成功的地方,也有失败的地方。那么,这和他的思想有何关系?如果说海德格尔的生活实践和政治实践包含了“不道德”的要素(婚外恋、政治错误),那么,他在思想上是如何处理道德这一课题的?海德格尔如何看待伦理、道德?

(9)、((14))海德格尔,《校长任职1933-1934:事实与思想》,载《讲话》(海德格尔全集第16卷),第388-389页。

(10)、 我们现在处于一个大时代,可以由此而生,由此而死。“这里的‘大’不单单指波澜壮阔的发展景象,也指个体或者群体在面对历史机遇时,是既危险又兼具挑战性的。”在这样的时代里,思考世界这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人为何要诗意地栖居?是艰难而又必要的命题。“哲学是浮在上层的东西,但海德格尔以现象学的方式来描述人的存在,因此我们在看《存在与时间》时,像是读一本长篇小说,那么多概念如一个个人物,展开铺陈在读者面前。直至后期,他的思想又散文化、诗化。他对于我们而言,正如海德格尔曾说过的,安居是凡人在大地上的存在形式,而诗是原始的让居(Wohnenlassen)。”郜元宝说。

(11)、0一生所有苦难,我都将亲力亲为。——草间弥生

(12)、我们绝不应当让恐惧或别人的期望划定我们命运的边界。你无法改变你的命运,但你能够挑战它。

(13)、沃:后一个问题。为了搞清楚在存在和意义,或者意义和无关性之间的差别:当代是否有这种差异的架构,或者当代是否尚未触碰到这个问题?在存在问题的哲学中,当代扮演着何种角色?让我们再一次回到海德格尔的问问题的方式,而无需重新开启海德格尔的问题:是否有可能追问或考察,当代哲学是否有一个专属于法德哲学传统的任务?

(14)、英国历史学家,被史学界誉为“近世以来伟大的历史学家”。汤因比的12册巨著《历史研究》讲述了世界各个主要民族的兴衰史,史家评价“现代学者伟大的成就”。

(15)、让我们抛开这些屈尊俯就的熟悉和假冒的对“乡人”的关心,学会严肃地对待那里的原始单纯的生存吧!惟其如此,那种原始单纯的生存才能重新向我们言说它自己。

(16)、海德格尔始终在质疑和颠覆惯性、习以为常的传统哲学认知,并揭示了思想固化的原因:“让我们觉得朴素自然的,兴许仅只是一种长久的习惯所习以为常的东西,而这种习惯却遗忘了它赖以产生的异乎寻常的东西”。按照海德格尔的理解方式,如果将“世界描述为一个个概念,并对应一个个实在”,就违背了真正的思之品性,因为“对世界的描述”,并不等同于“世界的实在”。海德格尔举了一个例子来说明,我们该如何“抽象地听”:“听到敲门声,但从未听到听觉的感觉,或者哪怕是纯然的嘈杂声。为了听到嘈杂之声,必须远离物来听,使耳朵离开物。”这就像布朗肖一直所质疑的对卡夫卡的各种阐释:只关注卡夫卡所书写的对象或书写的主体状态,而不是书写本身。实际上,应该关注书写本身,而不是书写载体。布朗肖认为,在阅读卡夫卡之前,必须认识到,卡夫卡的所有已书写之物只是其书写载体而不是书写本身。因此,能够走进卡夫卡的方式,是参与到卡夫卡的书写活动本身之中,读者们或者研究者们所要做的是,回应卡夫卡的“以书写等待书写”的热切召唤和诚挚邀请。

(17)、荷尔德林在《如当节日的时候……》一诗中,以农夫行走在田野、凝神四顾起笔,全诗似乎以农夫为发端,但在我们阅读该诗的时候,似乎农夫的形象及作用已经消失不见,农夫成为了一个衔接起自然万物与诸神及其神性的通道:自然万物本身取代了农夫,他的视线所及之处,仿佛已经成为了我们聚焦与沉醉的中心,而更深沉内在的力量是自然本身。自然是什么呢,海德格尔说,自然并不是具体的某个地方或“其力量之封地”,“它是力量源泉本身,力量之本质由自然之无所不在而得规定”。自然的整全性并不在于其对现实之物量的悉数囊括,“而是指自然对现实事物的贯通方式”。“贯通”在此处似乎有一种超然一切又洞悉一切的力量,贯通是勾连、是衔接、是凝一的包纳之姿态。不能用具体的现实某物来解释这个无所不在、无时不在运行的“自然”,这个“自然”似乎在不经意间现身,在回避和对抗着任何限制、绑缚它的异己力量。“令人惊叹的自然不能施以任何制造活动,自然却以其在场状态贯穿了万物”。

(18)、0一切安乐,无不来自于困苦。——《我是猫》

(19)、但问题马上变为了,何谓“本真性生存”,在海氏哲学内,这肯定没有简单答案,不过我想这个问题很牵挂人,也值得拿来做个引子。

(20)、在1930年代,海德格尔的确希望改革德国大学乃至整个德国文化中的无精神状态,重塑德国的精神,并且认为希特勒能够带领德国人重塑德国精神。海德格尔只当了一年弗莱堡大学校长,因为他意识到了他没有能力去完成这种理想中事业,现实中的纳粹d也不是他期待的那种理想的纳粹d。

2、海德格尔的一生

(1)、(5)凯撒斯图尔(Kaiserstuhl):德国巴登-符腾堡州的一处山地。——译注

(2)、综合分析:《道德经》中关于无为而治的圣人思想,是服务于封建王朝的思想,通过对百姓实行弱、贫、卑、愚、淡、安、忍的管理方法,从而达到无为而治的目的。总结:

(3)、这么近的地方竟然有港口——即使这样,我还是——那样的乱跑,没有发现,明明就在这么近的地方。

(4)、你在近的文章中数次提到“本真”、“使命”这样的词汇,并将“使命”作为你的一个关键词。前者在海氏哲学体系中具有重要的意谓。当然从词义上,“真”就比“假”要好,过一个真生活,在语义上好于假生活。

(5)、通过这句话,海德格尔表明阿伦特对他而言的重要性,是他的灵魂伴侣。但海德格尔并没有止于单方面的表白和仰慕,而是仍以阿伦特的“精神导师”自居:

(6)、阻挡在我前面的东西,就算是父母,朋友,也要消除。

(7)、古希腊哲学家追求的良好或幸福生活的标准是:按照宇宙法则对于人的定位来生活,人按照宇宙秩序而过的生活才是良好或幸福的生活。亚里士多德说、高级的生活是“沉思”的生活,因为在宇宙秩序中,人是被设定为是“理性的动物”,因此”沉思”能够好体现人的这种理性精神。

(8)、0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人忍心责怪。——林夕

(9)、我不晓得喜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过,这样的“自己”一定不存在于少年白日梦的范畴。究竟活没活成自己平生讨厌的样子?

(10)、威廉斯的“道德运气”理论很大程度上就是对这种commitment(使命)之道德辩护的质疑,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抛家弃子追求艺术的高更。如果高更终失败,不是现在这个伟大艺术家,那么这种对艺术的“使命”是否还可以获得一种无条件的道德价值,则是一种有风险的事情。

(11)、昨天,在春天极好的天气中,我们坐在折叠式帆布艇中,沿着凯撒斯图尔(5)山地,穿过繁华盛开的树木,进行了今年的帆布艇旅行。查林根和赫尔登(6)现在是一个恢宏盛大的、繁华似锦的花园。过了复活节我们想要到小木屋去。

(12)、自上个世纪以来,甚至于殊为多样的世界观也都急着要为自己谋取一个科学基础,或者要与科学保持一致。

(13)、从历史角度看,海德格尔的“本真性”这个词直接源于18-19世纪浪漫派的个人主义,这种个人主义强调了个体的不可还原性,比如说人的个体不能被简化为是一个“理性的动物”,不能被简化为是作为公司的一个“人力资源”(李注:也不太可能简单地简化为一种时代共性问题的面对者)。

(14)、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尝试撤换那个在“外在的”历史或社会学,与“内在的”阅读能力之间的两者取一的古老的选择法,对于“外在的”历史或社会学来说,当它声称要解释哲学现象时,它总体而言是不具备这种能力的,就这种“内在的”阅读能力而言,它往往无视历史一政治的烙印,尤其是无视话语的语用学。以海德格尔而言,连接这两者的困难就尤为严峻。困难的严重性表现在如何看待从历史中一直延续而来的纳粹主义。困难的严重性甚至达到了这样的程度,那就是海德格尔的“思想”动摇了哲学和人文科学的根基。我试图使某些在外在方法和内在方法之间已缺失的连接明晰化。但是,只有当人们重视了我刚才提到的动摇,我的工作才是恰当的和有效的。因此,我在“主要的”文本,例如,“教区长之职的演说”中,实际地、“实用主义地”对待精神这一概念和这一特定的词汇。当我研究“海德格尔的手”和收在《心灵,其他的发现》中的其他论文中各种相关的主题时,我也有这一同样的考虑。

(15)、他说,之所以要写此书,是要弄清一个经常被人忽略的问题——即人存在意味着什么?或者更精确地说,如何存在?

(16)、在《人道主义书信》中,海德格尔提出了“原初的伦理学”的构想,把伦理还原到其原初含义,亦即“居留之所”(Aufenthalt)((15))。也就是说,伦理无非是人所逗留的场所,是某种开放性的空间。在海德格尔看来,伦理完全没有某种约束人的“律令”意味,而是在人的每一个瞬间呈现中逐渐形成的场所(Augenblicks-stätte)。这种对“伦理”(ethos)的理解,在伽达默尔看来,是一种脱离了形而上学的、“前伦理”的观念((16))。也就是说,海德格尔不是把伦理、道德作为某种工具,而是追问其本源和产生基础。相反,一旦道德被确立为某种康德式的律令或者规范,就意味着道德的理论化、或者道德和形而上学传统的合体,而这种损害人的生命冲动的道德,是海德格尔坚决反对的。((17))

(17)、如果说海德格尔选择对自己曾经的不光彩经历不予置评,是出自于对“任何补救的言辞都对已经造成的创伤于事无补”的清醒认知,那么,他对策兰诗歌的深度认同还是证明了他并没有回避那段黑暗的历史。

(18)、当我们做这些批判的时候,我们抽身于物外,像个旁观者一样从外面观看品评,对人事物的“性质(本质)”给予名称和理解,例如竞争的“内卷”,关系中的“PUA”。但回到生活之中,大多数问题都是“死局”,除了消极的避免和放弃,难有积极改变的方法。

(19)、“如今再说起‘诗和远方’,我都觉得它们被冠以了无穷的商业意味,带有些硬币的味道。我们就这样陷入了无穷的悖论漩涡中,一面渴望着找到世俗之外的灵台净土,一面不知道该奔向何处何方。我又要提起这个人了——海德格尔曾引用荷尔德林的诗句‘人,诗意地栖居’,在几十年前就给了我们答案,净土不在脚下,而在心中。”日前,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郜元宝携再版新书《人,诗意地栖居:超译海德格尔》做客志达书店,与读者分享了海德格尔这位伟大的哲学家对于现代人生活的多重意义。

(20)、在需要谨慎处理的文献的某些方面和一些有关事实的问题之外,我们的讨论将特别集中在阐释上,即把这些“事实”同海德格尔的“文本”,同他的“思考”联系起来的那些阐释,而重要的是,这种讨论应该是敞开式的。提到法里雅斯对海德格尔文本的阅读,如果真有的话,那是十分不足或很成问题的,在不少时候其理解力差到令人怀疑这个调查者是否一个多小时前才开始阅读海德格尔的作品。据说法里雅斯是海德格尔的学生,这种事常有。当他平静地宣称海德格尔,我引用他的原话,把“适合于国家社会主义的某种丰富想法”翻译”成“他那的形式和风格”时,他指向一种分歧,不止一种,每个词后面都有分歧,但他没有探讨这些分歧,甚至对这些分歧的存在没有丝毫的疑虑。

3、海德格尔 在

(1)、伊壁鸠鲁说:“诸神就在那里,他们不关心我们周围发生的一切”。但不是这样,并非是存在不关心我们周遭发生的一切,因为存在不是什么人,它既不会关心,也不会不关心。所以在这个意义上的意义的无关性——因为它或许就是一个我们这里讨论的动词,因为你理解的“意义”就是“带有终意指关系的意义”——也可以在其他地方发生。我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它,我所理解的“意义”仅仅就是发生了某些事情,它们彼此相关联。从海德格尔那里,我还获得了其他的东西。当海德格尔说世界就是产生意义(Bedeutsamkeit)的总体(马尔蒂瑙(Martineau)将其翻译为法语的significabilité),那么这是一种才能,即获取意义(bedeuten)的能力,而不是预先给定的意义(Bedeutung)。世界就是产生意义的总体,这意味着一个不能在整体性意义上来理解的总体,而是所有事物会发生,也能够发生的整体,它不停地指向自身的不可能性,即外在于可能性计算框架之外的不可能性。我称之为意义,但我并不一定要用这个词。尽管我认为,里面有一个差别(écart),无论我们称之为意义还是无关性。

(2)、海德格尔对荷尔德林《返乡——致亲人》的阐释,尤其是对诗中“家园”一词的解读,真是令人逸兴遄飞、心向往之:“‘家园’意指这样一个空间,它赋予人一个处所,人唯在其中才能有‘在家’之感,因而才能在其命运的本己中存在。”显然,这个“家园”并非是具体的某个空间,而是贯穿在时空中的一种精神感知,或者更进一步说,之所以没有具体的家园,是因为一旦进入“在家”之感,处处皆是家园,家园是一种可以贯穿一切的力量,比如,对于永恒的旅人来说,说他没有家园,是因为他没有固定的家园,但是,事实上,他所到之处尽是家园,他所向往之地和朝向之处都是他所寻遇的家园——即使这家园还处于尚未达到之地,也不妨碍“在家”之感的降临——可见,家园不一定是终结点,也是寻求和发现的标识,是一种对逆向返回的深切召唤。旅人的漫游与“家园”的关系,正如海德格尔对“追问”存在的独特理解,即使本真的追问过程没有终点,追问的过程也并非一无所获,“这种漫游,这种走向值得追问之问题的旅程,不是探险,而是回家”。可见,值得追问的问题本身和追问主体在其过程中,已经获得了其自身的全部尊严,这就是追问的价值。

(3)、何谓“道德”?按照我们中国人的原初智慧,“道”就是道路、方式;“德”就是一种占有和获得,所谓“德者得也”。于是乎,道德就是一种“占有和获取方式”。这种理解和海德格尔也不谋而合,海德格尔会认为道德是一种“存在方式”,是此在之存在方式(DasWiedesDaseinsinseinemSein)。表面上看,把“道德”刻画为“占有”,与我们的思维习惯有所冲突:道德应该是“给予”、是奉献啊。其实这并不矛盾。因为有不同层次的“得”:得利益、得名声、得自己。每当进入下一个层次,就要舍弃前面所得的东西。要得名声,就要舍得利益;要得“自己”,就要舍得利益和名声。所以,道德既是“得”,也是“舍”,有舍才有得。

(4)、海德格尔全集有多少卷?102卷。你以为这是全部吗?不是!日前,《海德格尔书信集》正在陆续出版,据编者AlfredDenker介绍,此套《书信集》将有35卷,包括海德格尔与家人、朋友的通信(约10卷)、学术方面的通信(约20卷)、工作方面的通信(约5卷)。

(5)、存在是存在者的存在,存在者的存在是影响该存在者或其他存在者的根源,是被其他有意识的能力存在者认识和利用的根源。

(6)、德国大哲学家,理论家,作曲家等大家合成的聪明人"尼采"就"疯子"的典范。尼采的非凡成就在当时就是没被社会和大众认可,而把尼采的真理当成真的疯癫,因而,造成尼采的神经创伤,在真正疯病的十年后糊涂的死去。悲惨而令人晚惜,对世界伟大贡献并不能偿还对伟大的哲学家尼采的公平。

(7)、再比如说中世纪有一个著名的哲学家奥古斯丁(SaintAugustinus),他说过一句著名的关于时间的哲学论断。他说,“关于时间,你要不问,我还明白。你一问,我立马就糊涂了。”关于存在问题的发问也是这样,它和我们息息相关,我们片刻也离不开它,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搞清楚它究竟是怎么回事。

(8)、在海德格尔博士毕业时,弗莱堡大学恰好空出了一个教席。当时的系主任芬克教授,鼓励海德格尔继续写作教职论文,并许诺其哲学系空缺教席的位置。急于在体制内上升、对自己也颇有自信的海德格尔竟然对此信以为真。终,由于同为这一教席的竞争者,他竟和好友克雷布斯(Krebs)决裂。((3))因为这一教席与天主教相关,并且为了获得天主教哲学方面的奖学金,海德格尔又开始研究经院哲学。经过两年的努力,海德格尔写完了教职论文,并且在和教职论文一道提交的简历中许下这样的“空头支票”:

(9)、《人,诗意地栖居:超译海德格尔》是郜元宝从海德格尔大量著作中精选160余条语段翻译整理而来,在每一段末尾都标注出处,大致勾勒出海氏思想的轮廓与话题中心,有助于读者更好地接近原著,进入海德格尔极富魅力的、邈无涯际的精神王国。海德格尔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便由沈有鼐、熊伟、萧师毅等译入中国,现在我国的海德格尔全译本已达80多辑。本书作为一本选本,郜元宝表示,仍然出版的意义在于给一些普通读者亲近这位哲学大家的途径。他同时指出,中国研究者研究西方哲学处于翻译时代,所提倡的“哲学进入汉语世界”中的“汉语”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汉语,若二者不能彼此接受,就会造成某种隔阂的持续存在。

(10)、所以,《存在与时间》里,海德格尔重新提出“存在”问题。“存在”问题在海德格尔这儿是一个基本的问题。那么有人会讲,这个基本的问题,我们很难把握,很难理解。理解它既没有概念,没有语词,又没有方法。如果真的这样,那不就成了神秘主义吗?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这样讲,但是也不完全是这样。按照海德格尔的观点,一方面它是我们看不见摸不着提不出的问题,但另外一方面又是我们离不开的问题,为什么离不开呢?因为它是关涉到我们整个人类生存的一个基础性的发问。

(11)、我们哲学知识的目标是对普遍东西的讨论,谈到个体的时候比较麻烦了,一个个体每天都在变化,我说一句话,这不是我说这句话之前的我,个体都在变化。还有个体和个体都不一样,世界没有两个意志是一样的。

(12)、海德格尔可能会这么说,这个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哀。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想说海德格尔是一个未来时代的“先知型”的哲学家,或者说,哲思先行者。

(13)、后来变成我要自由,我要选择,发生了欧洲学生运动,我们讲中国66年搞文革的时候,欧洲思想后面是存在主义哲学,这后面主要的哲学家是萨特,法国哲学家,萨特的哲学是对海德格尔的哲学一种解释。

(14)、埃里邦:回想一下海德格尔在“精神自由”名义下开始其对纳粹效忠的职业,这对所有那些近以“良心”、“人权”的名义攻击你的人,和那些因为你在“人文主义”的解构方面的工作而责备你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带刺的回答。

(15)、在海德格尔(下简称“海氏”)的视角下,一种思想,和这种思想的承载者,即具体思考者的生活是分不开的。这就是说,生活之思不是数学和物理,谁来想都必须走向同样的真理。生活之思在不同的生活形式上会得到具体的呈现,这种思想与我们生活之间的具体性,和关联恰恰就是我们所欠缺的。

(16)、德里达:当海德格尔的话语在纳粹主义阵营中处于引人注目的地位时(何等样要求高的读者会相信这个盟主地位,是一个被孤立的、很容易被界定的插曲呢?),海德格尔又一次使用“精神”这个词,他规定了它的空缺;他使用了引号把精神圈了起来。他限制了他早些时候开始的解构活动。他保持一种他后来对之产生怀疑的唯意志论的和形而上学的话语。至少在这个程度上,海德格尔通过赞美精神的自由来拔高精神,从而与总体上反纳粹主义的其他欧洲话语(如唯灵论的、宗教的、人文主义的)有相似之处。这是个我试图通过辨认对纳粹主义和反纳粹主义、对于相似性法律、走入歧途的不可避免性等互相交织的线索,来解开的复杂的和不稳定的结。这种反映的效果有时使人眼花缭乱。我把这个思索放在了书的后……

(17)、文明的历史是人类得到缓慢而痛苦的解放的历史英格索尔

(18)、存在是存在者的存在,存在者存在是该存在者能够对其它存在者实施影响或相互影响的本源,也是能被其它有意识本事存在者感知认识确定利用的本源。

(19)、((8))萨弗兰斯基,《海德格尔传:来自德国的大师》,第189页。

(20)、而“在世界中存在”就包括与他人的共在。如果说齐克果的本真性更倾向于独立性、去社会性的话,那么海德格尔的本真性概念则有社会性的维度,他甚至说本真性只是常人的非本真生存的一个变式。这种社会性的维度使得“共在”在海德格尔中具有重要性:

4、海德格尔 现身情态

(1)、力争使祖国变得更加美好的人才是爱国的英格索尔

(2)、存在主义哲学,包括海德格尔在内,也存在这个问题,比较难准确地用汉语表达其含义。大致上,海德格尔所说的“存在”,就是“我”;“我”,就是“存在”;“存在”也是世界。但是,他的这个说法,与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完全不同。海德格尔不太看得上笛卡尔。

(3)、海德格尔存在论思想对于“美”又很深刻的见解,他把美的基础建立在存在论之上,美的问题在本性上,是一个存在之问题,美的理性基础被存在代替。近代美学的主体,无论是创造的主体,鉴赏的主体,还是评价的主体都在海德格尔的存在论中得以消解。他用此在代替了近代的主体,此在是人的基础与规定,而不是人学或主体论意义上的人。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美学是基于语言观的,认为“美”是与“语言”相连的东西, “艺术”与“语言”是二而一的。他沿着语言即诗的思路去展开其存在主义美学思想,想通过诗的途径让存在敞亮起来,而在其诗中,存在主义的美学思想更加表现出他的存在论的观点(海德格尔的美学思想集中于他的著作合集《诗·语言·思》)而他的所谓的诗,其实是存在本体论的另一种说法。海德格尔认为,诗是用词语并且在词语中神思存在的活动,诗是对存在的吟唱。他还认为,人在诗意里栖居才有可能复归到本真状态。

(4)、但是在技术的帮助下面,我们且不说不死,至少我们做到了一点,把寿命延长了1倍,再延长一倍完全有可能。延长一倍的人,已经不再是自然的人了,是另外一种人了。

(5)、你认为commitment(使命)本身不论成败,都因“处于使命中”而无条件地获得了“成功”,我认为事实也许比这个残酷。

(6)、德里达:不,我没有移居国外!也不存在所谓在美国的“发展”!像其他人一样,我每年在美国教书不超过几星期。诚然,我的作品在其他国家被大度地翻译、接受或讨论。但这种情况并不是由我选择的。而我仍在法国生活、教书和发表作品。如果有什么不平衡的话,我不应对此负责。

(7)、但有一些“后现代的”思想家,哲学家,开始对我们这个时代的基本精神提出再思考和批判。“后现代”在这里并不完全意味着时间上的在后。而是有一个哲学的含义,即它要对现代社会赖以为基的那些基本概念的合法性提出批判性的思考,要求重新的哲学论辩。海德格尔他就属于这样的一类哲学家。在这个意义上,他可以被认为是未来时代的“先行者”或“先知”。

(8)、很难说,自己是否真正读懂了或者读懂过海德格尔,海德格尔关于荷尔德林诗歌的哲思,于我而言,过于诗意和丰富,同时也带来了极度的焦虑和不安:“在阅读时会感到温暖,回家的温暖,但同时也会面临风险和危机:它将揭示我们的独特之处——它关乎我们彼此相并的个体,关乎我们希望了解、却无法全然了解的不的自我”及自我所处的世界。荷尔德林的诗歌被海德格尔视为触及了人类“此在”的根基,而人类“此在”在其根基上是“诗意的”,荷尔德林无疑品尝到了“诗意的栖居”的感受:“置身于诸神的当前之中,并且受到物之本质切近的震颤”。

(9)、巴:但快感在面对事物的时候必须要怎么样呢?微分方程不会享受任何东西。

(10)、南:不,不完全是,因为我们享受了一个微分方程。

(11)、起初,胡塞尔因为海德格尔的天主教背景,有意疏远他,但海德格尔终于还是抓住了机会,成为了胡塞尔的得力助手。得到胡塞尔支持的海德格尔此后开始顺利起来,1923年,34岁的海德格尔终于在马堡找到教席(副教授席位,但享有教授待遇)。这时的海德格尔终于有了狂妄的资本,在写给雅斯贝尔斯的私人信件中,他竟写道:“胡塞尔现在的表现,连个私人讲师都不如了!……他开始知道,人们不再追随他了……没有人知道,‘数学式的伦理学’是个什么玩意。”((6))言下之意:世界是年轻人的,让老教授们统统被淘汰吧!无奈胡塞尔对此毫不知情,在1928年退休后,还举荐海德格尔回到弗莱堡接替他的教席,甚至还留下了一句流传甚广的话:“现象学,海德格尔和我而已。”

(12)、海德格尔所谓的“常人”就是指我们通常所说的普通人,普通的生活方式、普通的思维方式、普通的行为方式、普通的认知,正如他说:

(13)、英国著名哲学家以赛亚•伯林(IsaiahBerlin)曾经说过有两种类型的哲学家,一种叫作“狐狸型的哲学家”,一种叫作“刺猬型的哲学家”。他说狐狸懂很多事,但刺猬只知道一件重要的事。狐狸不断追逐吸引它目光的事物,而刺猬喜欢用某个核心的基本观点去看待身边的事物。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讲,海德格尔完全是一个“刺猬型”的哲学家。

(14)、极少富人拥有他们的财产,是财产拥有他们。英格索尔

(15)、德里达:关于法里雅斯一书提及的大部分“事实”,我还必须在调查中寻找一些长期以来即使那些对海德格尔极感兴趣的人也一无所知的东西。至于对于某些档案的研究,其结果能在法国看到,则是件好事。这些结果中确实可靠的部分自伯恩德·马丁和雨果·奥特的工作之后就已经在德国存在,法里雅斯从中广泛地汲取材料。

(16)、我觉得应该要把本真性与社会分开来,因为本真性更多是关乎个体的。至于个体的本真的决断、使命导致了什么社会性的结果,那么或许再完成后进行评判,除非是那种有明显的严重后果的“决断”。

(17)、斯宾诺莎说,“忏悔,并不是美德”。对于海德格尔来说,沉默,或者拒绝置评,是有效的姿态——对于纳粹暴行所引发的不可挽回的历史浩劫,以及它对整个西方乃至世界带来的思想震动,任何理智的道说都无济于事。

(18)、人活在自己的语言中,语言是人“存在的家”,人在说话,话在说人。——海德格尔

(19)、自由之于人类,就像亮光之于眼睛空气之于肺腑爱情之于心灵英格索尔

(20)、南:是的,但我发现你说的越多,你越靠近海德格尔本人。如果海德格尔说存在享受着存在物,那不正是说存在着某种东西,与你所谈的东西毫无关联吗……

5、海德格尔 涌现

(1)、个人以为,就存在主义哲学来说,海德格尔不如萨特更为完善、深刻和易懂。当然,萨特晚了海德格尔几十年。个人还以为,存在主义哲学,所表现的,是一战以后对西方资本主义的失望和无奈,但又没从根子上找到原因。

(2)、可以说,在海德格尔的婚外恋中,他的妻子是“受害者”,他的情人也是“受害者”。她们都受到了情感上的伤害,然而,与此同时,她们也“自由”地选择了承受这一伤害,或者说,他们在“承受伤害”和“立刻失去海德格尔”之间选择了前者。所以他们仍然作出了选择,尽管不见得是一个带来快乐的选择,却至少是一个“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选择。

(3)、0我来到这个世界,为了看看太阳和蓝色的地平线。——《城门开》

(4)、海德格尔援引柏拉图的“洞穴比喻”来表明他的政治理想,这个比喻开启了形而上学传统的“两个世界理论”:一个是现实世界、是假象;另一个是理念世界、是真正的世界。我们一般人都生活在洞穴里、在假象中,而哲学教导我们“走出”虚假的世界,走向至善。海德格尔显然不会同意柏拉图对两个世界的划分((12)),但他还是在柏拉图那里看到了一些共同点,例如“走出”这个动作。他虽然并不认为理念世界是真正的世界,但是他也强调“走出”。从哪里走出,走向哪里,他并不关心。然而“走出”(übersichhinaus)却是决定性的一步,是人之为人的本质。“常人”都沉沦了,安于现状,没有人想“走出”——这时就需要有人带领他们。而这个人就是海德格尔自己,他把自己想象成先知,从哲学的世界回到洞穴,来拯救人类。不过,正如柏拉图所说的,先知遭到了冷遇,因为没人理解他。于是,他认为,应该首先“强迫”一些人走出来。而后者已经逐渐地接近了纳粹的逻辑。

(5)、这种哲学思索可不是隐士对尘世的逃遁,它属于类似农夫劳作的自然过程。当农家少年将沉重的雪撬拖上山坡,扶稳撬把,推上高高的山毛榉,沿危险的斜坡运回坡下的家里;当牧人一无所思,漫长缓行赶着他的牛群上山;当农夫在自己的棚屋里将数不清的盖屋顶用的木板整理就绪:这类情景和我的工作是一样的。思想深深扎根于现实的生活,二者亲密无间。

(6)、德里达:《精神,海德格尔与问题》首先是在由国际哲学学院组织的题为“海德格尔,开放性的问题”的学术讨论会闭幕式上的演讲。这个学术讨论会的成果不久将会发表。这个所谓的政治问题在一系列发言中是以一种分析的方式被提出来讨论的,人们既没有沉湎于海德格尔,也没有沉湎于作说教式的判断,这种判断无论是“辩方”还是“控方”都已作得够多了,不管人们是谈论海德格尔、海德格尔的纳粹主义还是总体上的纳粹主义,这种判断总会设法阻碍人们阅读或思考。在这本书的开始,在《心灵,其他的发现》的某些论文中,我解释了引导我的轨迹,这些轨迹再一次追溯到遥远的过去,并尝试这次阅读。在序言部分,这些轨迹试图编织一张围绕纳粹主义主题的多样性的网,一张我总是很难追循的海德格尔的主题的多重性的网。海德格尔的主题有:适当性、临近性和祖国的问题,存在与时间的分离时刻的问题,技术和科学的问题,动物性或性的差异的问题,嗓音、手、语言和“纪元”的问题,我书中的微妙之处尤其体现在有关问题的问题,这几乎也总是被海德格尔专门看作“思想的虔敬”。关于这些主题,可以说我的阅读总是被积极地复杂化了,所有涉及到海德格尔的地方,我都尽可能详细地表明我所保留的想法。每一个忧患主题都明显地有一个重点,简短地说,人们可以称之为“政治性”的。但是,从人们以一种批判的或解构的方式同海德格尔讨论解决问题的时刻起。他们是否必须不再承认他的思想及其思想特性的某种必要性呢?即不再承认他的思想在如此众多的方面是具有开创性的,尤其是不再承认我们在对它进行剖析时所领悟到的开创性的成果。这是个思考的任务,是一个历史的和政治的任务。省却这个任务的关于纳粹主义的话语,将停留于“良好用心”的墨守成规的看法。

(7)、但是古希腊这种对“良好或幸福生活”的定义在后来的西方历史中被其他对“良好生活”替代,如启蒙理性传统。不过从18-19世纪开始,人们就对启蒙运动中对于“理性”的崇拜表达了怀疑与否定的态度。这就是“浪漫主义”的起源之一。

(8)、比如说在课堂上,老师问学生一个问题,一个难度很大的问题,要学生回答。我们知道,对这个问题,老师实际上知道答案,只是训练学生们学会怎么通过已知的条件和思想的训练去达到这个答案。

(9)、这个寓言故事告诉我们的哲理是: 猴王它永远是猴子的思路,即使上帝把它变成了人,它也还要用猴子的思路去思考它的问题。

(10)、大家知道上一个世纪伟大的科学家有爱因斯坦,再往后,大家可能会想到近期刚去世的英国天体物理学家霍金。霍金在他那本著名的《时间简史》里面举了一个例子,他说我们人在地球上,几乎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定位自身,通过什么?通过东南西北的方位。比如说你给一个点,我可以告诉你的北纬是多少度,东经是多少度,我就可以把你定位下来。但是就有那么几个点,你是不可以这般发问的。比如说我们不可以问“南极以南是哪里”。为什么呢?因为“南极”是定位“南”这个概念的。同样的道理,我们关于“存在”的理解,定位着我们关于所有存在着的事物的性质和它的本性。

(11)、其一是“沉思“与“浪漫主义“,这与本真性的关系是什么,“思考”和“认识”就可以通达“本真”吗?

(12)、无论爱情有多么激烈,海德格尔还是不会放弃他的婚姻。同样,不放弃婚姻,不代表海德格尔会忠实于婚姻。也许婚姻和爱情的关系,在海德格尔看来,本身就是两个体系——即便有时联系在一起,但也只是一种偶然的联系。人们惊讶于海德格尔对待“婚外恋”的态度,并且谴责海德格尔“这个没有师德、专门对女学生下手的衣冠禽兽”。

(13)、海德格尔的美学思想是建立在其哲学基础之上的,其美学思想和哲学思想紧密相关,所以要了解研究海德格尔的美学思想的重要前提便是对其哲学观念的了解。在哲学上,海德格尔是现象学学派创始人胡塞尔的学生和继承者。胡塞尔认为,现象即意识,海德格尔则认为现象即存在,但不是主客二分意义上的存在,而是不分主客意义上的“此在”,即“我的存在”或“人的存在”。受胡塞尔现象学启发,海德格尔认为,传统哲学或形而上学混淆了存在者和存在,它们只追问存在者而遗忘了存在,是无根的本体论。在海德格尔看来,必须追问存在自身,当然要追问存在,也必须追问存在者,他说:“只要问之所问是存在,而存在又总意味着存在者的存在,那么,在存在问题中,被问及的东西恰就是存在者本身。”海德格尔认为,世界的本体既非物质也非意识,所以他的哲学是存在哲学。海德格尔用“此在的基本本体论”为其美学思想的提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4)、通过不提倡和不抬高百姓中有知识有修养的贤达人士、知识分子和有能力的人,让百姓知道做贤人是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的,使百姓失去争取和上进的想法,从而达到天下百姓之中无有贤者的目的。

(15)、《道德经》共分为上、下两篇,上篇《道经》,下篇《德经》,有九九八十一章,全篇共计约有五千余字。

(16)、城市里的人认为屈尊纡贵和农民作一番长谈就已经很不简单了。夜间工作之余,我和农民们一起烤火,或坐在“主人的角落”的桌边时,通常很少说话。大家在寂静中抽着烟斗,偶尔有人说起伐木工作快结束了,昨夜有只貂钻进了鸡棚,有头母牛可能早晨会产下牛犊,某人的叔伯害着中风,或者天气很快就要“转”了。我的工作就是这样扎根于南黑森林,扎根于这里的农民几百年来未曾变化的生活的那种不可替代的大地的根基。

(17)、人,究竟如何诗意地栖居?在《人,诗意地栖居:超译海德格尔》里郜元宝所译的海德格尔《我为什么住在乡下》一文中,或许可以窥得些许样貌——

(18)、如今,随着人们物质生活的极大丰富和满足,人们对精神文化生活的追求和向往日益凸现。近年来,央视举办的中国诗词大会热播并广受国民追捧,就是诗歌等传统文化回归大众的明证。

(19)、人始终只能是趋向他尚未拥有的东西。但他只能拥有他所归属的那个东西。

(20)、在他的语气中,既带有对小辈的鼓励,同时又暗自呈现出自己的“孤独”和独特性。圆滑的海德格尔马上赢获了不谙世事的阿伦特小姐的芳心。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定位也让海德格尔在这段关系中完全把握了主动权,直到阿伦特在一年之后痛苦地离开了他。

(1)、而齐克果也明确要超越道德的普遍概念,道德会扁平化个体,使个体不成为真正的个体(而成为了“公众”的一个样本)。因此,高更后成功了,但是人们依然可以从社会层面来批评、指责他,不能说高更后成功了,他就能免除道德的批判。

(2)、在黑暗中奔跑,没有任何痛苦,我的灵魂一直在黑暗中奔跑,一直。

(3)、为什么这个骇人听闻的档案显得如此令人难以容忍却又令人着迷呢?确切地说是因为迄今为止无人能把海德格尔思想的全部作品贬低为纳粹理论家的作品。否则这个档案“记录”将不会引起人们任何兴趣。半个多世纪以来没有一位严肃的哲学家能避免对海德格尔进行“阐释”。人们怎能否认这点呢?为何要否认二十世纪如此众多的“革命性的”、大胆的、招惹是非的作品,已经冒险地进入或甚至献身于被恶魔侵扰的领域(依据对自身的开明性和左翼-民主的人文主义极有信心的哲学来看)。除了抹掉或试图忘却,难道人们就不能为了我们的时代,对这一经验作一个说明吗?我不相信所有这些对我们而言已都很清楚了。现在的任务、责任和事实上新的或令人感兴趣的事情,难道不是试图确认断裂的可能性与类推法?这是海德格尔思想的两个方面的断裂,一方面是被称为纳粹主义的东西(那个根系依然不明确的、庞大的、复数的、变异的大陆),另一方面是同样复合多样的、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将不断引起争论、谜一般的、仍需不断被阅读的海德格尔的思想。这倒不是因为这另一方面是保存完好的。依然密写在良好的、令人放心的政治学中,即一种“左的海德格尔主义”,而是因为它反对实际的纳粹主义,反对占统治地位的主旋律,但它也可能只是更“革命”、更纯粹的纳粹主义!

(4)、人生就是学校。在那里,与其是幸福,毋宁是不幸才是好的教师。因为,生存是在深渊的孤独里。——海德格尔

(5)、向死而生的意义是:当你无限接近死亡,才能深切体会生的意义。

(6)、让我们回到1933年的政治语境中。首先,纳粹政府为什么同意海德格尔当校长?是为了让他引导学校的教授们,为纳粹政府服务。其次当然也是看到海德格尔的国际影响力,想利用这一点搞“文化殖民”。但海德格尔却另有所图,他苦心孤诣地为纳粹政府营造“理论基础”,后者体现在他的“校长讲话”和当时的一系列文本和行动中。

(7)、((11))海德格尔,《论德国的大学》,载《讲话》(全集第16卷),美茵法兰克福2000年,第297-307页。

(8)、当然,我们也说,要直面生活的“真相”,这里就更没有“幸福”的,“真相”可能很残酷,更可能让人绝望。

(9)、海德格尔出生于天主教氛围下的梅斯基尔希小镇,由于家庭条件不好,海德格尔的学生时期一直依赖于天主教的奖学金资助,这段时间长达13年(从1903年-1916年,1916年后,海德格尔开始在弗莱堡大学担任私人讲师)。这种财务上的不独立对于海德格尔有着很大的影响。即便当他思想成熟、已经从心底里反对天主教时,但由于经济上的原因,让他不得不从事与宗教研究相关的题目。

(10)、德里达:对纳粹主义的谴责(不管在这个主题上一致的意见是什么),不是一种对纳粹主义的思考。我们仍然不知道纳粹主义是什么,又是什么使得这个邪恶的、然而又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充满内部矛盾的东西成为了可能(当人们考虑到纳粹分子的习语和在卢森堡终获胜的生物化趋势的总体修辞学时,海德格尔置身其中的小团体和他运用“精神”这个词的狡猾策略才呈现出某种意义)。毕竟,纳粹主义在德国或欧洲不是像一棵蘑菇那般成长起来的……

(11)、陈直阅读海德格尔所引发的关注和争议已经过去一个月,在这段时间,人们关心他的生活与生存,关心他的人际关系,关心基于“哲学”概念整体的一种“精神追求”,争论这种追求的价值。

(12)、从思想性上讲,海德格尔可以与我们今天大多数人的困境带来直接观照。因为今天我们的问题是想不明白。我们积极从理论和反思上了解生活的问题,我们批判消费、批判娱乐、批判各种意识形态、批判互联网的文化、批判其他人对待我们的某种态度和方法。

(13)、可见“真”对生活起着各种各样的作用,有的与幸福相关,有的则不然。那么海德格尔的“本真性生存”是一种什么样的“真”呢?拥有这种“生存状态”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是有“使命感”吗?如果是,“使命感”为何重要呢?难道也是幸福吗?

(14)、((18))萨弗兰斯基,《海德格尔传:来自德国的大师》,第474-475页。

(15)、人安静地生活,即使安静地听风声,也能感受到诗意的生活。

(16)、实际上,海德格尔终其一生发问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存在”问题。

(17)、我并不是说,我们已经忘记了他的反犹主义——不是。我们也不要忘记海德格尔不希望出版这些材料。我们也不要忘记,在《黑色笔记本》中,还有很多东西有时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歇斯底里,我们感觉到海德格尔几乎发狂了,因为他真的感觉到世界正在支离破碎——他并不是那个时代这样思考的的人。

(18)、如果本真性靠“顾好自己想要的”就可以成形,这自然简单,或看上去明了,毕竟自己不喜欢什么好像就对这个问题有了很大的启示;如果本真性靠“面向公共性(共在)的问题”,自然要难一些,不过在互联网时代,投身线上的公共正义讨论和关切,学习一些批判的视角,倒也不是特别难;如果本真性还得靠“真正影响了些什么”,本真性的获得就显得麻烦多了。

(19)、德里达:为了思考纳粹主义,人们不能只对海德格尔感兴趣,必须也对纳粹主义感兴趣。认为欧洲的话语能够像对待一个物体那样拒斥纳粹主义的迫近,这一假定从好的角度来看是幼稚的,从坏的角度来看是一种蒙昧主义和政治错误。这一假定表现出这样一种倾向,似乎纳粹主义与欧洲的其余部分,与其他哲学家,与其他政治的或宗教的语言等等毫无关联。

(20)、德里达:我所做的是,不带有模仿性,但在某种程度上也结合其他人的特征。如果运气好,一个新的文本就会开始成形。这一事件既不会逆向回复到原来的作者,也不会回复到人们通常所说的尽可能忠实原意的那份工作上去。

(1)、海德格尔把这样的发问叫作“林中迷津”,他用过一个比喻,区别什么叫“上路”和什么是“在路上”:别人给我们把路修好了,我们在路上,我们开着车,我们走着路。我们曾经常常这样说“我们走在大道上,意气风发,我们从胜利走向胜利”。当然是这样,我们走在像亚里士多德、柏拉图、笛卡尔、康德,他们开创的大道上。但是我们人类之所以为人类,不仅仅在于我们可以顺利地走在大道上,而在于我们能够对我们走在大道上的这个“道”进行发问。我们“天生的”就有一种重新上路,重新开道的可能性。否则我们跟其他的生物就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这个区别的核心就是发问存在问题,或者存在的疑难。

(2)、目前,《书信集》已经出版了4卷,包括第一部分中《与父母及妹妹的通信》、第二部分中的前三卷,分别是与鲍赫、洛维特、奥托·珀格勒的通信集。其中,艺术史家鲍赫是海德格尔生前好友,海德格尔的《路标》一书就是题献给他的。

(3)、我经常会以玄奘法师对于佛教或佛法的热忱来说明这种commitment(使命)。玄奘法师对于佛法并不是简单的热爱,也不是简单的兴趣,而是把佛法当做成为自己的“真理”,可以为之而生、也可以为之而死的“真理”。

(4)、他在《什么是形而上学》一书中,详细论述了他喜爱的一个概念“无”。他认为,解释人的存在,不能用科学的方法,而只能用胡塞尔的现象学方法。

(5)、柏拉图是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也是全部西方哲学乃至整个西方文化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之一。

(6)、德国哲学家海格尔,存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之也是存在巨大争议的人物。

(7)、0任何瞬间的心动都不容易,不要怠慢了它。——毛姆

(8)、使百姓没有知识和文化,失去更高的认知判断能力,因为知识可以改变普通百姓的命运,相当于釜底抽薪,一旦失去了知识和欲望,缺乏了眼光和格局,即使是

(9)、思想伟大者必犯大错,而思想渺小者,同样会犯大错。

(10)、所以以前欧洲的哲学,我们欧洲的文化,我们叫做超越性思维,其实是马克思也好,后来好多哲学家,都把它叫做对象性思维,但是到20世纪有了新的局面,他们开创出来对事物,对世界的一种新的理解,这个新理解里面,包括对人的理解,这种理解在20世纪有力量的是所谓的存在主义,一直到60年代,70年代,到上世纪80年代,慢慢消除下去。

(11)、若抛下怨恨的话,那天之后的我就不存在了,那样就不是我了。

(12)、海德格尔晚年回忆自己哲学生涯的开端,是他过17岁生日的时候。他当时在老家的教堂有一位父亲般的朋友,是教堂的执事,给了他一本关于亚里士多德存在思考的小册子作为他的生日礼物。

(13)、收听三联中读《像他们一样思考——你不可不知的十位思想家》精品课。

(14)、((3))萨弗兰斯基,《海德格尔传:来自德国的大师》,第69页。参见胡果·奥托,《海德格尔:通往其传记的道路》,美茵法兰克福/纽约1988年,第81页。

(15)、南黑森林一个开阔的陡峭斜坡上,有一间滑雪小屋,海拔1150米。小屋仅6米宽,7米长。低矮的屋顶覆盖着三间房间:厨房兼起居室,卧室和书房。整个狭长的谷底和对面同样陡峭的山坡上,疏疏落落地点缀着农舍,再往上是草地和牧场,一直延伸到林子里,那里古老的杉树茂密参天,这一切之上,是夏日明净的天空。两只苍鹰在这片灿烂的晴空里盘旋,舒缓,自在。

(16)、让百姓有吃有穿就行,保持身体健康,平淡安稳的活着即可,使他们丧失远大的理想与有所作为的志向,不起逆乱之意,常怀谦卑之心,安于现状,不思进取。

(17)、其次,存在。是的,是的。除了如下之外,在我看来,海德格尔关于存在问题的概括重要的就是他要求——尽管他很少写到它,因为这不太行得通——不能将存在看成是名词,而是一个动词,而这个动词可以理解为及物动词。我得说的是,有些东西我不可能轻易撼动。我们要去解释“是,那就是,即是”——“那不是,但可以存在”?这就是《什么是哲学?》的一个部分,在那本书里,他说在聚会一起阅读的意义上,我们回叙可以尝试类似于阅读(Lesen)的东西。存在=在一起,阅读。在《阿那克西曼德箴言》,以及近的《黑色笔记本》中,他也说道,存在需要(braucht)存在者。需要(Bracuhen)意思是使用和需要。在《阿那克西曼德箴言》中他评论了需要的形式,他自己说是翻译自古希腊语的chreôn,他也用过拉丁语frui,fruor来翻译,他将其视为奥古斯特那里与需要等同的东西。他说道:“存在享受着存在物”。所以,我们又回到了快感问题。享受某物——是否是严格地及物动词?我们说,可以用及物形式:“存在享受着存在物”。我并不太确定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18)、与此同时,在两件事情之间有着某种关联,一方面是纳粹事件,也是纳粹对欧洲的政府,另一方面整个欧洲与所谓的“政治”之间的关系。在根本上,法西斯主义等于是废弃了政治,或者毋宁说是通过“一切都是政治”从而消化了政治。海德格尔很好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批判了“一切都是政治”的口号。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并不是“巨大的剃刀”,那只是狭隘的精神的产物。在这里,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在起作用。海德格尔与他的时代,整个时代相对应。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提存在问题的原因所在。我必须补充道,他是纳粹——是的,我们都知道有一张他佩戴纳粹徽章的照片,他加入了纳粹d——很快,他就变成了超级纳粹。菲利普·拉库-拉巴特(PhilippeLacoue-Labarthe)称海德格尔是原-纳粹分子(archi-fascist),也是超级纳粹,他会变得更糟糕。

(19)、对这些哲学家的思想接受往往都在他们过世以后。这些思想中,有些以后可能会成为主流。当然更多这样的哲学家,他们的思想只能是昙花一现,像流星一样,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历史进程中。但那些后来成为思想主流的哲学家,就被称为是“先知型”的哲学家。

(20)、勒内·夏尔说,“面包掰开了人”,策兰则说,“面包掰开了上帝”,我想说,对于将全部救赎之希望投入诗歌的策兰来说,诗歌掰开了诗人,而诗人却不堪词语的强硬,终破碎为齑粉了。策兰在其早期诗歌《阿西西》中,就述说了一个令人惊骇的故事,“一只过去的手/掠动在眼前/制作了一只陶罐;/这陶罐上/一只永远跑不动的兽/在一个砰然关闭的词的面前/来吃手里的睡眠”。总结一句,奥斯维辛之后,面包不仅掰开了人,也掰开了上帝;奥斯维辛之后,陶罐上的猛兽,可以突破限制,一口吞噬掉人的睡眠。

(1)、第二讲 本体论与政治本体论(OntologyandPoliticalOntology)

(2)、海德格尔是1976年去世的,但是关于海德格尔的研究文献数量,现在已经成为世界第一名。

(3)、尽管许多人来来回回地忙碌着,但却没有看出,大学应发生什么。就连那些力量——它们一方面是伟大精神传统的承载者并且另一方面也拥有那种意志,即力求对“帝国”和其精神世界做出一种能够胜任的造形——也显然始终都被阻止了。虽然对大学有一种合理的不信任——在大学中恰恰现在有相当多的反作用在大出风头,并且是要求有这样一种态度——但这并不应把事情误导到相反的错误中去,即只把这些任务交付给纳粹d员。

(4)、巴:对我而言,这个差别很大。在无关性和意义之间,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鸿沟。但我想知道我们是否不应该在这个深渊边缘停下来,正如我感觉到穷尽正在获得优势!

(5)、当代也就是一个文明的(技术的、经济的、文化的)逻辑的全球性封闭环,它开始怀疑自己,即在柏拉图的本体(ousia,尽管我们不要忘记,柏拉图也说过“超越于本体”(epekeinatèsousias))之后,“存在”意味着什么。值得欣喜的是,这一次以对其悬置和变动的形式来回应柏拉图的问题。从马克思和尼采,到海德格尔,并不缺少它业已崩溃的迹象:列宁、弗洛伊德、爱因斯坦、胡塞尔……海德格尔代表着一个转折点,因为正是在海德格尔那里,这种病症才围绕着“存在”固定下来。当其他人看到了进程和进步(即便以批评的方式),他会将所有的特征集合起来,在本体论的名义下思考整个西方的问题。我们或许可以说,正是透过海德格尔,当代的观念本身悬置了时间,成为了哲学的驱动力和动机——在某种程度上,它甚至促使人们来谈论哲学的终结。在海德格尔的时间之后,我们仍然处于一个悬置状态。可以肯定的是,当代并不是没有运动,但这种运动已经变得艰难和可疑,至少可以认为,在某个时代,所有的保障都已经被撼动了,或者变得可疑。

(6)、埃里邦:因此,就像罗伯特·平杰(RobertPinget)所说的那样,你是否每本书都发明一种新的“调子”(Tone)呢?

(7)、威廉斯雄辩地证明,以一种类似“动机”和“投入”,希望能够实现摆脱“结果”的道德至高价值,本身具有很大的缺陷。这本身也与对20世纪的浪漫主义批判,有很大的关联,在这场浪漫主义狂潮中,从魏玛到第三帝国的德意志不仅献祭了自己的“幸福”,也以整体欧洲甚至全人类的“幸福”作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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