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碧云作品
1、黄碧云作品中的女性书写
(1)、“爱”的内容有一大部分是要陪伴你爱的人度过人生的灾难。
(2)、世上当然有圣诞老人。只是因为一个人做不了他得做的那么多事情,所以上帝把任务分给了我们大家。所以每个人都是圣诞老人。我是,你也是。现在我们睡吧。数星星。想想安静的事物,比如雪。我很抱歉你没有看到,但现在雪正从星星上落下。——杜鲁门·卡坡蒂
(3)、《烈佬传》有一点让人印象深刻,即小说刻意减低故事性,然而却突出物质性。小说像一个民俗学学者,不厌其烦地详细描绘香港的地名、街道、器物、用具、风俗等等。“我”小的时候参与制毒,那个时期的制毒过程,今天恐怕无人能解了,然而书中却有很具体的描写:
(4)、翻出许久之前向出版社朋友推荐出黄碧云的书信(朋友问我该先谈哪几本?出小说还是随笔)。
(5)、Mylittleairport很小众的香港乐队
(6)、第六届于2016年颁出,授予了河南作家阎连科的《日熄》。这部作品以阎连科的文学国度伏牛山脉为背景,一夜之间被梦游症困扰的皋田小镇上种种荒诞不经的经历。
(7)、她父亲游忧也一生承受着女子绛绿,他到死都没有说;信是寄到房屋署那里去的,他一生都没有转过别的工作。沉默里面可以包容那么多;几乎是爱,而他默默承受。楚楚无法明白,到底爱艰难些,还是承受爱艰难些。
(8)、 “可能香港的特性就是这样:离开了就想回来,回来了又想走……在这个小说里面,孤寂感是离开香港时特别明显的,就是那种存在感,每样东西都很精细。”
(9)、但是对于市场,她的散文很难一下子引起注意,你没有可以着力推出的点。每篇都是极好的,但是不如上面说的三本,都是长薯条。(我曾经听你说过产品如麦当劳薯条,长短都有,可是人只看长薯条。)
(10)、黄碧云:我没什么人生规划的,读犯罪学是偶然。采访到的一个朋友给我一张报名表,我就填了。初是有想过借此多了解一些深层次的犯罪心理,但之后觉得还是表面的。真正影响你的东西是……从很早就在你生活里植根的那些。
(11)、 恐惧不可知,还是恐惧知道?恐惧让我们退缩?
(12)、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记忆与想念,不会比我们的生命更长;但我与那一天之间,到底要隔多长的时候,多远的空间,有几多他人的、我的、你的事情,开了几多班列车,有几多人离开又有几多人回来。那一天是否就掺在众多事情、人、时刻、距离之间,无法记认?那一天来了我都不会知道?我不会说,譬如一九七六年四月五日在天安门广场,我忘记了你。当时我想起你但我已无法记得事情的感觉。所以说忘记也没有意思,正如用言语去说静默。
(13)、黄碧云搜集了大量的香港史料,然而写出来的书却题为“烈女图”。小说《烈女图》结构很独特,以“我婆”“我母”“你”三代女性的家世作为香港历史的隐喻。以女性或妓女作为香港的隐喻,这并不少见。我们知道,施叔青的“香港三部曲”以一个妓女黄得云的发家史影射香港。然而,我们在《烈女图》中却只能看见三代女性的苦难牺牲,无出头之日。“我婆”的日据战争时期、“我母”的六七十年代血汗工厂,自不待言,“你”的和平年代,都市繁华,却仍然是谋杀和心灵的疼痛。《烈女图》的扉页编者题记是“女人的百年孤寂”:“这本小说记述女人之痛而不计其数,是以读之不思展眉;这本小说有许多的暴烈,乃因哀伤无处可逃;这本小说铺展命运,宛若憎怨的、谴怒的,女人的《旧约》。”
(14)、她心里总是若有所失,或许是因为失的不够多。毕竟这是个不完全的世界,没有一件事情是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连破裂都不曾完全。
(15)、没事,只不过是恢复原样罢了,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濑川初原《食灵零》
(16)、青春是个闪光的字眼,蕴涵着激情、梦想,隐喻着一条冉冉展开的阳光大道。但是,鲜衣怒马的青春是否真的存在?
(17)、如果有天我们湮没在人潮之中,庸碌一生,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努力要活得丰盛。——黄碧云《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
(18)、我只想很微小的,纵使也是微微放任的,但我又不会骚扰任何人的生活着,没有人要逼害我,也没有人要孤立我,我不那么重要,但就这样莫名其妙无法以我愿意的生活方式生存下来。——黄碧云
(19)、当心空无一物,它便无边无涯。 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20)、 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来,读书,写长长的信, 在林荫路上不停地 徘徊,落叶纷飞。——里尔克《秋日》
2、黄碧云经典语录是书吗
(1)、今年香港书展安排的数十场讲座里,黄碧云显然不可能拥有多的听众。在她讲座的同时,隔壁一间会议厅正在上演“郭敬明×落落读者见面会”,同一房间次日将迎来大明星级的李敖和林青霞—都是万人空巷的人物。
(2)、“《烈佬传》展现出香港自六十年代至今的殖民现代性与现代化过程,是如何仰赖社会空间分层规范,包括将社会边缘人异常化与妖魔化。”(29)然而,烈佬连同湾仔作为香港社会集体记忆的一部分已内化为香港人面对全球化时代即将消逝的“本土”而滋生的都市乡愁。港督戴麟趾在写给殖民地事务大臣的秘密书信中报告九龙暴动时,首段即明确指出暴动纯粹自发,与左右政治力量即国民d共产d无关。(30)由此可见,引发与卢麒之死关联的九龙骚动的非政治问题,而是社会问题、民生问题,是青年的未来与安全感问题。它们都是香港本身的问题。
(3)、黄碧云在圈内并无什么好友,甚至可以直接将句中的“什么”两字都删去。为她写书评,写推荐的书评人,大多与她素不相识,全是出于喜爱,才忍不住提笔。而略微有些交道的也不过是那些出版编辑。
(4)、我怀疑我心底什么地方,失去记忆与热情,正绵绵地下着雪。
(5)、目非,言情女作家,江苏无锡人。70年代生人,复旦中文系毕业,内心生活丰富,现实生活能力笨拙。喜欢阅读、走路、发呆、睡觉。上班族,平时上班,周末码字。认为写作是对生命有限性的超越,所以,享受虚拟人生的快乐。
(6)、我不知她是否也会于某个莫名伤感的黄昏,或是突如其来的暴雨夜,概叹自己的小众与“怀才不遇”。
(7)、她的文字,帮助我迅速成长。是好事也不好,我现在有时候会有太过冷静的思考角度。
(8)、除开有益健康的生活纪律之外,对待自己也要温柔一点。你只不过是宇宙的孩子,与植物、星辰没什么两样,你有权利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麦克斯·埃尔曼
(9)、 ——泰戈尔对生命而言,接纳才是好的温柔,不论是接纳一个人的出现,还是,接纳一个人的从此不见。
(10)、方国楚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接着眼又痒,便擦着。书静手上的热蜡,愈积愈厚。主菜来了,方国楚也不动刀叉,只把袋巾插回上衣袋口。好一会,才说:“恩,怎样说?恩。就这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爱与憎都不那么强烈……我想这就是代沟。如果我们十年后相遇,我估计结果会不一样……恩。”书静抽掉手来,手指上还结着烛泪,就这样捉着方国楚的小指。方国楚知识看着浮跳的烛光,脸上不禁现着一个奇异的微笑:“但我总不至于反对年轻人追求理想。恩。我有几个旧同学都可以帮忙一下,我们可能要费点时间,搞点法律手续。”书静按着他的手,说:“帐单我们分摊。”方国楚双手握着书静说:“噢,,我赚的比你多,这个东道我让我来做。”此时二人对望,手握手,就象任何一双庸俗的恋爱男女。书静说:“今天晚上来陪我,好不好?”方国楚有点奇怪,但也不问,便答:“好。”他突然发现,他也染上了书静的习气。
(11)、★我却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记,去与想念与希望斗争;事情从来都不公平,我在玩一场必输的赌局,赔上一生的情动。 ——黄碧云 《无爱纪》
(12)、“任我们多么期望香港作家放眼世界,在这个出版大中华化的时代,我始终觉得黄碧云是相当可贵的一位香港本位作家。这不是凭借大量所谓本土经验或集体回忆建构而来的香港本位;而是凭借她多年来不断追问而建立的一种态度:不只是‘弱势者能发言吗’?(Canthesubalternspeak?)还有‘强势者真的能发言吗?’甚至是‘弱势者能代强势者发言吗?’等远为复杂的问题,突显一个香港作家该面对的中介身份。”(38)正是对香港本土之历史和现实持续深度追问的勇气和能力使黄碧云自觉走出了后殖民写作,借由非虚构文学的社会承担以及对香港本土价值的重新思考,黄碧云实践其“有重量的自由”之文学信仰。
(13)、这句话出自《黄碧云经典语录》,下一句是不可避免,退无可退。《黄碧云经典语录》中该句的原句为:我爱你,如鲸向海,鸟投林。不可避免,退无可退。
(14)、黄碧云搜集了大量的香港史料,然而写出来的书却题为“烈女图”。“烈女”并非中国古代守节牺牲之女,而是坚韧苦难之女,与《烈女图》相配合的,是后来的《烈佬传》,这一次写的不再是女性,而是作为“佬”的男性了。如果说《烈女图》写三代女性历史,《烈佬传》则仅仅写了一个下层边缘港人“我”的当代历史。小说采用了第一人称,让“我”自叙自己的历史。这种口述并没有多少故事性,并且汗漫错乱,然而历史的原貌大概就是这样的。
(15)、相反,当负担完全消失,人就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托马斯原本是轻飘飘的。
(16)、对大多数人而言,人生不是什么冒险,而是一股莫之能御的洪流。
(17)、这些人,都真实,坦白,丰盛。那也是我的人生理想,看繁花遍野,见辽阔之地。
(18)、如果我们的人生一无所获,那是因为我们以为的爱将我们虚耗殆尽.
(19)、世界在大量生产着乌云我们不得不继续奔跑——谷川俊太郎《山庄通信》
(20)、(13)杨曼芬:《评黄碧云》,《妇研纵横》(台湾)2011年第94期,第61-75页。
3、黄碧云经典散文
(1)、这些不快乐不正常不仅仅只体现在她的小说里,而是被其慎重地复制于她的性格、生活之中。年逾三十的她在香港动荡不安的九十年代,已经具备尚且优越的存活条件,并且那时她的作品已连续获得两届香港中文文学双年奖,但她仍旧感到不快乐。
(2)、我以前一直恨我爸爸。包括我哥哥,感情也很复杂。但到我人生现在这个阶段,我可以放开很多东西了。说实话,是在我爸爸和我哥哥两个人都离世后,我好像才开始再一次生活,重新理解爱和生命欲。
(3)、黄碧云:大概是几年前,好像第一次意识到年龄、死亡的事情,那种感觉很强烈。我常常觉得我的青春期拉得过长了,比别人都长很多,所以当我一回过神,直接就老了。我常说,我现在已经站在生命的另一端。剩下来的事情就是要集中精力,像马一样,低头只看前方。
(4)、又或许,打一开始,她就并不为“名利”的浮躁所动。她是出尘的,是干净的,是不为世俗所扰的。
(5)、她是顺着命走的女子,命就是她自己。她依靠自身特立独行的处事风格,与一以贯之的文字风格,使得她得以在香港鱼龙混杂的文坛独树一帜,并屡次获奖。
(6)、而在她的少年时代,我们仅知的是她的中学是在台湾度过。在台湾,她经历了怎样的青春,其后又遭遇了怎样巨大的非难,才导致她在其后的人生写出了那些如此冷静、剔透、颓靡、无望甚至可以说是绝望的文字,我们不得而知。
(7)、在夜尽之前曾有圆舞,密语,低眉,浅笑,静默。秋凉直至地尽将我们风干,人潮卷没谁,也不曾埋葬谁,无所谓杀,然而我们隔土静听,犹记得细弱之身有所承诺有所欠缺。
(8)、我只是一个安份的女人,想与一个人,发展一段单纯的感情关系。何以世皆不容我。——黄碧云《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
(9)、寂寞是不能排遣,打发的。我太明白,遣而遣之,随即,它又回来了。而且这回,它要的更多。——朱天文《荒人手记》
(10)、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铁杆,只是曾经在我人生低谷时,是黄碧云的文字伴着我把许多问题一一思考清楚。
(11)、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记忆与想念,不会比我们的生命更长;但我与那一天之间,到底要隔多长的时候,多远的空间,有几多他人的、我的、你的事情,开了几多班列车,有几多人离开又有几多人回来。那一天是否就掺在众多事情、人、时刻、距离之间,无法记认?那一天来了我都不会知道?我不会说,譬如一九七六年四月五日在天安门广场,我忘记了你。当时我想起你但我已无法记得事情的感觉。所以说忘记也没有意思,正如用言语去说静默。
(12)、 黄碧云谈及此,声言如今文字,或是十年习学舞蹈经历的赋予。“音乐强调一种对比,动静之间,极少的动作与静止,爆发、空白至静默。这是我以前理解为语言的节奏感。长句与短句之间的胶着,如今放大至情感上的层面。这本新的小说,前面简淡,后则诗性。前面是少年的轻盈,后半部反省生命,多一些内在的东西。欣赏后生的舞蹈,如此密集有力。有一位舞者RocioMolina,爆发力很强,不间断地爆发,大概也一如我当年的文字感觉。如今已不是这样了。” 由此可见,作者通过对语言的掌控与变革表达生命态度。
(13)、(2)黄念欣:《末日之后、若寄浮生——笔记黄碧云》,《信报》(香港)2011年7月9日。
(14)、小别数星期,她没有瘦,也没有憔悴。我细看,她的脚甲仍旧剪得整齐,寇丹好好的,艳红如常。她床上多了几只布娃娃,此时她手抱小白兔,熟睡如婴。何等安好。我走了她仍然生活得很好。太阳仍然爬上,夜幕一样垂,夜央三时,一样有人熟睡有人清醒。——黄碧云《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
(15)、(7)黄碧云:《后殖民志》,台北:大田出版有限公司,2003年版,第19页。
(16)、太阳仍然爬上,夜幕一样垂,夜央三时,一样有人熟睡有人清醒。
(17)、生命是:你期待莲花,长出的却是肥大而香气扑鼻的芒果.
(18)、我们行走,四周都是秋天里后的飞鸟,而岁月看不见的火焰低吟,在我们身体的树林里。——菲利普·雅各泰《夏末的散步》
(19)、作者简介:赵稀方,1964年出生于安徽省芜湖市。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二级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现代室主任,创新工程首席研究员,重点学科负责人。兼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国家社科基金学科评议组专家,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副会长,中国比较文学翻译研究会副会长,《文学评论》编委,人大复印资料执行编委。英国科学院Fellow,剑桥大学访问学人,美国国务院富布莱特学者,哈佛大学访问学人,台湾成功大学、东华大学、波兰罗兹大学客座教授,曾应邀在美国、英国、法国、加拿大、波兰、台湾等地举办学术讲座。著有《小说香港》《后殖民理论》《历史与理论》《翻译现代性》《翻译与现代中国》《报刊香港》等著作十多种。
(20)、★你的脸上云淡风轻,谁也不知道你的牙咬得有多紧。你走路带着风,谁也不知道你膝盖上仍有曾摔伤的淤青。你笑得没心没肺,没人知道你哭起来只能无声落泪。要让人觉得毫不费力,只能背后极其努 力。我们没有改变不了的未来,只有不想改变的过去。 刘 同 《你的孤独,虽败犹荣》
4、黄碧云作品有哪些
(1)、★当现实折过来严丝合缝地贴在我们长期的梦想上时,它盖住了梦想,与它混为一体,如同两个同样的图形重叠起来合而为一一样。(《追忆似水年华》)
(2)、★我喜欢四十五度地靠着你,不论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要感到幸福。在即将九十度坠落前,请用一百八十度温柔地抱抱我。 (几米)
(3)、我是谁?我来自哪里?终日彷徨,焦躁不安,但新时代还是不管不顾地来临了。
(4)、(16)黄碧云:《烈佬传致谢》,香港:天地图书有限公司,2012年版,第198页。
(5)、也曾想过忘怀。可否以意志来忘怀?我会忘记你吗?或者忘怀不是忘记,而是记起想起你的时候,已经无关重要了。再见到你也不会惊动,不见也不挂念。
(6)、她心里总是若有所失,或许是因为失的不够多。毕竟这是个不完全的世界,没有一件事情是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连破裂都不曾完全。——黄碧云《无爱纪》
(7)、这是第一波。这样一套出三本,可以比较容易在市场获得反响吧。如果你觉得不想放过散文,那么可以配着出一本。
(8)、只有在黑暗里才可以感觉空间。我以为世界有多大,总想一直的走下去;但原来一个人的脚步只有脚步那么大;无论我走得有多远,我带着的还是我自己的脚步。
(9)、★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郑愁予 《美丽的错误》
(10)、 她是弗朗明戈舞者,是记者,是律师,是学者,是讲师,是议员助理,亦是一名作家。
(11)、 在《烈佬传》中,黄碧云的创见之一是大量使用粤方言入文。纵观中文小说谱系,以方言为主体语媒进行写作并非鲜见。早期韩邦庆《海上花烈传》吴语成文,是为大宗。当代作家亦不乏其人,如马华作家李永平的《吉陵春秋》,台湾甘耀明的《杀鬼》等。而这些作品多以地域文化认同乃至与其相关的历史延承作为指归。然而,与上述几位不同,黄碧云对方言的选择,更为清晰建基于其“人本主义”立场。在小说《烈佬传》中,作者尽量还原一个“白粉佬”的原生态生活格局。在语言上亦表现出强烈的代入感,交杂着“俗语”、“俚语”甚至“粗口”的粤方言作为“烈佬”的主要言语方式,贯穿了整体叙事脉络。“以其言写其心”,表达对叙述主体的深刻体认。言及于此,黄碧云的阐释是:“我不会当他是一个对象(Object)或他者(other),我不可以这样对待他,因为这样仍然会把他归入社会的另类,不能把他归入被别人排斥的一类。然后我就像是在外面看他,这就等于去动物园去看动物一样,我觉得不可以这样做,所以“我”一定要是“他”,然后那个表述才拿回主体。而主体是他,主角是他,不是我们。不是一个社会上所谓大多数人,去论述一个弱者。”
(12)、无论失掉的多么致命,无论手中被夺去的多么宝贵,也无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而仅仅剩下一层表皮,我们都能这样默默无闻地打发人生,都能伸手拽过额定的时间将其送往身后——作为日常性的重复作业有时还会做得十分快捷。如此想着,我心里仿佛现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13)、暨南华讯|闫月珍《规矩与法则:从信仰世界、器物遗存到文学批评》摘述
(14)、反反复复想一件事情,无法从一件事情之中释放,如果是爱,只有不爱才可以得到自由。
(15)、她写绝望,写得酣畅淋漓,写得忘乎所以,写得轻而易举,轻而易举得仿佛那些绝望并非绝望;
(16)、如果我们的人生一无所获,那是因为我们以为的爱将我们虚耗殆尽.
(17)、 书静此时才知道,方国楚也可以是温柔的。他这样碰她的颈,生怕把她敲碎了。他这样抚她的眉眼,她那双睫毛便静如垂死蝴蝶。他这样咬她的肩,她以为自己是青瓷细玉。他这样吻她的乳,她可以细软如婴。他的身体他的气息他的人……何等平和的忧伤。
(18)、如果我们没有接近过,我会不会不会陷得那么深?
(19)、南都周刊:早年你去港大读犯罪学,后来还去做执业律师。这些是单纯的人生选择,还是有为丰富写作经验着想的意味?
(20)、其实你并不比别人更痛些,只是你表达的更精彩。
5、黄碧云作品集 epub
(1)、太阳菊在黑暗中静静枯萎,我闭上眼,忽然明白什么叫“身外物”。从今事事都是身外物。——黄碧云《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下面是关于黄碧云的作品经典语句,希望大家参考学习!
(2)、在跳动的文字里聆听足音——读《垂楷足音》有感 蔡飞跃 P122
(3)、她这会儿还不知道我像一个深受感染的旁观者,揪心的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异性,像封闭的山谷猛然敞开,大风无休无止地刮进来。
(4)、出版:纽约商务出版社 NewYorkCommercialAffairs
(5)、你以为人生存可以怎样怎样,到头来,打回原形。
(6)、好欲、懒惰,是肉身之罪,而妒忌、忿怒、贪婪,是心罪。我的生命里我第一次感到歉疚:为我所为,为我所没所为。为我的贪欲:我以为是热情;为我的冷漠与疏离:我以为那是存在的疑惑;为我的叛逆与敌对:我以为我之为我,为自我毁灭所完成。我以为我思我在,我就是世界的定名。我是智慧,是意志,是生命。直至虚无和孤独将我灭绝。——黄碧云《七宗罪》
(7)、“后殖民主义”下的香港,虽然摆脱了帝国主义的军事控制,却在社会经济和意识形态等方面长久受到着殖民统治的影响。抛开了宏观的政治角度,从人细微的所见所感入手,反抗与争论间终看清,在历史的抉择中,我们只能学会生存。
(8)、由此看,说《烈佬传》是粤语写作是不准确的。黄碧云所继承的,是高雄的三及第写作传统,不过有所变革。三及第中的文言成份基本没有了,只剩下了二及第,即白话与粤语的结合,这样外地人虽不至于完全看不懂,但较三及第更加困难。如此看来,黄碧云作品中的香港性更高。黄碧云刻意呈现香港的畸型边缘社会,呈现流浪儿、黑社会、毒品、监狱,这与《烈女图》以女性苦难暗喻历史一样,有其对于香港的特定理解。
(9)、目非自白:我只能活一次,但是我可以通过创作,体验不同的人生,这是我对写字的第一重态度。
(10)、此窗不同彼窗,日子过去她已经成为一个不哭泣的女子;她就伏在窗前,无声地笑了,笑得凄凄凉凉满地都是没流的眼泪,化成光。
(11)、南都周刊:说到老,年龄对你而言,构成新的写作主题了吗?
(12)、链接:https://pan.baidu.com/s/1G0iPEIfSbrh0OGtMgxUuDA提取码:ct5q 内容:书静初见方国楚的时候,是一个秋日的下午。不知道是因为微扬的秋色,还是他稍偻的背影,抑或是他办公室书架上过了时的硬皮书,熏出来那种陈旧的气息,她记得那是个秋日的下午,忘不了。
(13)、 书静吸一大口气,仰起脸,迎着阳光。原该如是,太平盛世,个人经历大的兵荒马乱不外是幻灭。阳光灼灼,书静满目火红……香港还流行这种现代主义建筑,但其实已过时了……她便低下头来,轻轻的握着自己的一双手。天气极热,方才还是汹涌的眼泪,才一阵子便巳干了,书静但觉脸上有点痒痒的。除此之外,好象什么也没有:这城市何等急速,连一滴泪留在脸上的时间也没有。绿灯亮起,书静便挺着肩,走入人丛里,不见形迹。
(14)、 而在这一过程中,也再次复现黄碧云小说中的一个重要母题:“回归”。作者在早年作品〈创世纪〉里,设置了“游以暗”这个角色,她从美国回香港为她的母亲奔丧,其时恰在“九七”前夕。而在《微喜重行》中,微喜为了安葬兄长若拙回到原乡,也在一个微妙的时间节点:SARS肆虐之时。这不仅是一种巧合,或理解为黄碧云写作轨迹上的某种呼应与延续,有关“回归”这一指涉清晰且富含隐喻性的意象。〈创世纪〉中,游以暗有孕在身,为母亲奔葬,返回旧居,其间不断发生臆想,或遇到父母魂魄,萦绕不去,疑虑丛生,故事的后她生了一个怪胎。而微喜回到香港,及至转赴从未踏足的原籍增城,从而大量地铺陈近现代历史。这一历史迭合家族陈旧秘事,亦如魅影纠缠。作者着意在其间安排祖母“麦氏香莲”作为旧日遗迹,围绕其存在不断复现历史细节,成为微喜与“根基”交接的引线。“死者了了,生未必佳,她站着等我,清代朝人,一世纪的鬼魅,巫氏如地府使女,交代我,奶奶今年,九十七岁。” 围绕这位长者的寻子经途,由家族记忆转向家国记忆,国民革命军北伐、日本战败、国共战争,大事件重迭而至,铺排有序,似乎将还乡重行引入家国北望主题。然而,作者文中一句“无国无家,来到香港,每一段都是儿女私情”,再次由“重行”之旅抽身而出,终止于香港的观照本位,与中国近代风云淡然拉开距离,成就与贯彻了整部小说的发言立场:家国之梦,唯梦而已;重行落定,无所根系,无所依归。这无疑颠覆文本所预设的“回归”主题,造就了悖论式的个人与历史间的张力。
(15)、找到了一个并不是说再见的手势,也无关爱,或灯光的遥远。
(16)、黄碧云:我妈妈在我7岁去世,我那时完全不懂死亡,只记得摸了妈妈的脸,冷冰冰。我爸爸是个复杂的人,他可以很温柔,又会突然暴戾,比如吃饭吃到一半突然失声痛哭,我就是在这种惊吓中长大的。直到我觉得自己也成了他那样的人。我一直想离家,有一次离家出走被他捉到,他把我打到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17)、我爱你,如鲸向海,鸟投林。不可避免,退无可退。——黄碧云
(18)、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晏几道《临江仙》
(19)、人为甚么要有感情,而感情又是那么的纠缠不清。在这无法开解的夹缠当中,每个人都不由自主。
(20)、我只是觉得倦,以为睡著了便没事。——黄碧云《沉默.暗哑.微小》
(1)、黄碧云小说中人物在海外永远孤独无依,如《战争日记(在沙漠)》中的赵眉在纽约的情形。我们记得《失城》中女主人的名字也叫赵眉,这两个赵眉的内心是相通的。她们再也不能属于任何一个地方,对于她们来说,世界是如此地荒凉孤寂。如此我们才理解这《战争日记(在沙漠)》的小说题目,这是在沙漠中的一个人的战争。
(2)、《烈佬传》有一点让人印象深刻,即小说刻意减低故事性,然而却突出物质性。小说像一个民俗学学者,不厌其烦地详细描绘香港的地名、街道、器物、用具、风俗等等。这些描写并不是想象出来的,而是作者花了相当的功夫研究香港社会史,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而得出的。小说的焦点于是并不仅仅只是“下层”,更是“地方”,是作者念兹在兹的“香港”。
(3)、你走,我不会送你。你来,不管多大的风多大的雨,我都会去接你。
(4)、只有在黑暗里才可以感觉空间。我以为世界有多大,总想一直的走下去;但原来一个人的脚步只有脚步那么大;无论我走得有多远,我带着的还是我自己的脚步。
(5)、编辑:李辰夕 李建清 秦慧博 杨丽蓉 余 卫
(6)、与辛夷坞齐名的实力派作家目非代表作(网络原名《急景流年》)网友争相推荐转载的超人气作品。
(7)、 出于对空间与时间交互关系的敏感,使得黄碧云不断探索两者之间文本互见的可能性。福柯(Michelfoucault)在〈不同空间的正文与下文〉(“Text/ContextofOtherSpaces”)中提出﹕空间本身有它的历史﹐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时间与空间不可免的交叉。 早在中篇小说〈丰盛与悲哀〉中,作者借由两座城市,香港和上海,来表达一种历史场景更迭的密度。这则关于上海的故事﹐出自于文中香港电影工作者摄制的一出剧作。黄借用文本段落间“拍摄”与“被拍摄”的关系将城市间的对话关系复杂化。换言之﹐这个关于上海的故事本身是出自摄像镜头之下﹐并不期然地承接了某种“香港凝视”(HongKonggaze) 。其凝视本身﹐在导演道出拍摄初衷“如何抵受历史与爱情的诱惑”时﹐也已经明确。上海在“香港凝视”下是历史性的。这种历史的演绎方式一如分镜头剧本﹐呈现出跳跃型的切换状态。太平洋战争、国共内战﹑解放﹑文化大革命﹑三中全会后﹐在小说中﹐历史的更替和起落是匆促和迭进式的。而人只是在这种演进中无法自已的被动个体。以香港来“拍摄”大陆历史。香港担任观照的主体,(上海的)历史则是被拍摄/观照的对象,后者是一部电影/镜像呈现,这其中涵盖了强烈的文本重构的虚拟性。同样作为一本空间之书,《微喜重行》里面,有关于时代的更迭则更为明确与真实,贯穿于主人公对自身源起的认知经历,并借由不同代际的生命历程实现。第一代人在内陆;第二代人在欧美和日本;第三代人随父辈由欧美回归。,以这种方式,实现空间与时间的交融,串连起中国和香港的近现代历史。
(8)、★善必胜恶,如光所到的地方,黑暗无处遁形。 《龙族》
(9)、近代女作家里被模仿多的应该就是这几个人:张爱玲,黄碧云,亦舒,琼瑶,李碧华,有些网上大热的小说我看了看,无法看完,因为实在一段又一段的模仿拼凑,只要熟悉这几个人的作品,一看就知来处。
(10)、其实谁又不是人世间的百媚千红?有那么多的人肯为我赴汤蹈火,但我执意为你,义无反顾。
(11)、黄碧云:还跳。但对写作没有影响。跳舞就是我的日常生活吧。在西班牙时,每天早上喝杯咖啡,就开工,写到下午三点多收工,然后跳舞一个小时,过得很规律。写长篇需要很高的专注度,《末日酒店》是在香港写的,三万字,还是短。我希望自己心可以定一点,在哪里都能写。
(12)、★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顾城《一代人》)
(13)、她长着一张瘦黑且文艺的脸,轮廓深重隐忍如她的文字。望着她的脸,总让我想起《她比烟花寂寞》那部奥斯卡电影里,杰奎琳•杜普蕾的扮演者艾米丽•沃森,她们的神情有十分神似的神经质与阴郁的孤独。
(14)、南都周刊:关于《末日酒店》,你说到这是一次忠于直觉语言的尝试:离开人物、情节、场景、对白—为了得到更多,你抛弃了所有。但对读者来说,这构成了一场很大的阅读挑战。
(15)、 在上述段落里,可以体会到作者将对“衰老”的反思,置于跨越代际的审视之下。“疾病”亦由此成为父子辈间血脉/基因传承的凭据。陈若拙因其父陈朗越对家庭的背离,耿耿于怀半生,却在进入老境之后,确诊患上父亲曾患的肝癌。而朗越在临终见了女儿微喜后一面,题书韩愈〈秋怀〉:“羲和驱日月,疾急不可恃,浮生虽多途,趋死惟一轨。” 以表心迹。从某种意义而言,疾病与死亡成为“薪火”,在一度陌路的两代人之间传递,彼此戚戚,达至和解。微喜赶赴乡间,将父子二人合葬,可视为象征性的终结。
(16)、 在黄碧云的作品中,好些故事的发生地被从香港搬到了异国。这亦是她生命流离的佐证。从《突然我记起你的脸》里灰色沉闷的伦敦,到《怀乡》里破败不堪的阿姆斯特丹,再到《一个流落巴黎的中国女子》里失落抑郁的巴黎,还有《爱在纽约》里无疾而终的纽约,《其后》里压抑令人厌倦的三藩市,《双世女子洛维烈嘉》里不太平的越南……这些跨越大洋界地的城市,并非只是她凭借主观臆想外加翻旅游手册写出来的,这所有的国家与城市,都是她脚踏实地经过的地方,这些地方,她都或多或少或浓或淡地停留过。
(17)、——黄碧云“云霾在黑暗中发愁,却忘记了,遮住太阳的就是它们自己”
(18)、念你细如冰裂我只是无法惊动惜你心密如尘隔世岂能对镜相照犹想你静默羞怯我还是听到了你,并且心动而且离开。——黄碧云《无爱纪》
(19)、 该段落的笔调十分日常,将犯罪行为本身的邪恶与恐怖的质地处理得云淡风清,反而造就了一种强烈的陌生化触感,令人毛骨悚然之余,构成相当吊诡的文本气息。而在近年的作品中,黄碧云试图聚焦普世意义上的“凡人”,洞穿日常写其传奇之处,看似与其早年的叙事选择出现了某种格局层面的“倒置”,但究其底里,依然以反传奇为内里。如《烈佬传》的主人公失意的古惑仔周未难,他一生在监狱内外的出入,皆因之吸食白粉(毒品)的特殊经历。内外空间的轮换迭转,令他体会到生命本身的虚无与难堪。他成为了人世游离于槛的观照者,目睹身边人的起落终结。“死亡”的意象,在这部小说中托付于某种轻如鸿毛的意外之感:大佬被不知名者寻仇烧死,蛇皮阿重沉睡中不觉而亡,大口的肥老婆夜半窒息猝死。黄碧云的笔下,这是生命的本真,跌宕之后,尘埃落定;在《微喜重行》中,陈若拙终其一生营营役役,然而,却与其妹微喜拥有近乎爱恋的不弃不离,坚执有如盟约。而二人终堕入世俗尘缘,各自组建家庭,在庸常的轨迹上了其一生。黄碧云在文中再次表达某种宿命般的无力感。少年时男女主人公相约在美国“结婚”,但他们被命运抛掷,终前后抵达美国定居,却分属两地,毫无牵连。“你和我在同一个国家,十一小时的驾驶旅程,之间隔了一个地球。” 黄碧云用“部分实践了一个自己当初永远无法实践的诺言”来形容这重“反传奇”所造就的不完满意象与荒诞感,较之早期作品,体现出清晰的“随遇而安”的质地。
(20)、人生要自己选择,由此产生的责任也全部自己承担,这才叫活着。
(1)、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记忆与想念,不会比我们的生命更长。
(2)、我不介意被离弃,本来吧不是你离弃人便是人离弃你,不是那么复杂的一回事。
(3)、一个西安女子,自遇上她的字后,就心心念念地给她写信,写长长的信,然后通过各种渠道一封封寄给她。长年累月地写,长年累月地寄,终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收到了黄的一封回信。而这个西安女子终也成为一名作家,所用笔名就是黄碧云笔下常出现的那个悲凉女子:叶细细。
(4)、★我要再和生活死磕几年。要么我就毁灭,要么我就注定铸就辉煌。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在平庸面前低了头,请向我开炮。 凯鲁亚克 《在路上》
(5)、如果你推出书的话,想必是要努力宣传的。做些这方面的事情,我会很乐意。
(6)、 然而无法忽略的是,这种对于暴力的念兹在兹,也伴生著作者在审美上的思辨,如前文所述,黄的书写策略之一是以“日常性”语言表现暴力场景,从而用克制的方式造就反差感强烈的文风。而作家在《七宗罪》一书〈后记〉中阐释自己对“节制”的偏爱,“飞扬到节制,这样就有了年纪,我比较喜欢有年纪的小说,因为思索,而并非因为飞扬,所以触动。” 这一点,无疑为其后期语言风格的嬗变埋下伏笔。
(7)、(25)苏伟贞:《给香港青年们的遗言——关于》,《阅读志书评》2018年9月13日。https://www.openbook.org.tw/article/p-21017
(8)、她父亲游忧也一生承受着女子绛绿,他到死都没有说;信是寄到房屋署那里去的,他一生都没有转过别的工作。沉默里面可以包容那么多;几乎是爱,而他默默承受。楚楚无法明白,到底爱艰难些,还是承受爱艰难些。
(9)、不成熟的、幼稚的爱是:“我爱你,因为我需要你”,而成熟的爱是:“我需要你,因为我爱你。”——弗洛姆《爱的艺术》
(10)、(5)引自黄碧云于2004年7月4日于中央图书馆说的“小写之可能”讲座,后发表于《明报》(香港)2004年7月11日。
(11)、奋不顾身的勇气,百转千回的低眉,遗忘它需要多少力气?相忘于江湖,好容易。但我的心,足够大,放得下我的爱。
(12)、“主义从来不只是主义。她是一种,生活的选择。”
(13)、(18)袁兆昌:《黄碧云:湾仔烈佬有话说》,《明报》(世纪版)2012年8月16日。
(14)、《爱在纽约》中的叶细细对宋克明说:“有霎那,我如此渴望跟你结婚,在我游移的生命里,有一点安定与长久。”宋克明回答:“在这世代,从没有安定与长久。这原来是你的幻觉。”叶细细笑了起来:“原来是一个大幻觉。”对于宋克明这样的流落在外的香港人来说,“生命在我面前无穷尽地展开,我只是嫌它太长了。”这样一种绝望的心境,来源于生活的欺骗和命运的播弄。《怀乡——一个跳舞女子的尤滋里斯》中有如下拷问:“当依底帕斯王决定挖出双眼,是命运决定他弑父娶母;当虞姬决定自刎,是命运决定楚霸王的失败;当麦克白决定杀邓肯王,但命运决定他要当皇帝,而且友叛亲离——到底是命运对人的播弄,还是人决定存在的命运——”小说的结尾有明确的回答:“这个城市,也完成它要在我生命里要完成的幻灭、启悟——生命如骗局。”小说中的人物世界和生命有如此的愤激与体悟:“我抬起头,我怀疑头上不再有天,而明日永不到来。我怀疑整个世界原来与我无关。生命的由来与终结,亦不过是瞬间的随意的残暴、荒谬的播弄。”如果我们不知道世纪末香港这一背景的话,便难以理解黄碧云小说的飘泊和苦痛。
(15)、黄碧云与经纪拉果真有很多暗合的地方。《经纪日记》也无中心故事,只是写的是一个香港普通经纪人的流水帐生活,不过却很物质化地呈现了当时的香港社会,正如郑树森所说,在《经纪日记》中可以看到当时香港“香烟、牌子、价钱、衣服质地、领带、钻石等等”。黄碧云不知道有没有读过《经纪日记》?然而她的社会史般的写作,显然有其渊源。只不过,黄碧云刻意呈现香港的畸型边缘社会,呈现流浪儿、黑社会、毒品、监狱,这与《烈女图》以女性苦难暗喻历史一样,有其对于香港的特定理解。
(16)、西西以儿童式的趣味的语言语气和思维模式,通过日常生活中一个个富有情趣的细节和场面,刻画一代香港人的真实状态, 呈现出“我城”的历史性变化,其中寄托着青年的开放、进取和各种成长之潜力充满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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