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是:朝鲜战争亲历者的回忆】“凝固汽油弹!”58年后,当我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字,依然难抑一腔怒火!那是在1950年11月下旬,第二次战役中的一天,我们营正在向南追歼敌人的路上。天亮前,我们占领公路北侧的无名高地,估计敌人会经过山下一条不宽的公路南去。敌人完全是机械化,他们离开公路就寸步难行,而我们恰恰是翻山越岭抄近路走,所以我们反而走在了敌人前面。上午11时左右,听到从公路北端的远方传来了敌人车辆运动的响声。很快,500米外尘土飞扬,紧接着就看到一长串在三辆坦克引导下,轰隆隆地朝我们占领的山下开来,其中有四辆汽车牵引着大炮,有六七辆汽车满载着步兵。是打,还是放敌人过去?我们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命令。这时,忽然空中传来嗡嗡声。不好!敌人用来掩护行军的三架飞机飞临我们头顶。敌人很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在山顶构筑的临时野战工事。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敌人汽车牵引的榴弹炮就停在公路上,迅速仰起转向我们山顶。汽车上的美军纷纷跳下车,散开并占领有利地形。不到五分钟敌人就向我们发起来攻击。敌人首先用榴弹炮和坦克向我们山头轰击,约10分钟,发射了近百发炮弹,把山头打得尘土飞扬,许多树草燃烧起来。我们没有暴露也不还击,一动不动地只想他们的步兵向我们再近一些。敌人估计我们已经被他们强大的炮火杀伤得差不多了,一百来个美军向蚂蚁似的向我们山头爬进。“给我使劲地打!”待敌人爬到离我们不到百米时,连长猛地高喊医声。顿时,我们所有的轻重机枪一起开火,一颗颗手榴弹飞向敌群。敌人慌了,被打得掉头就往山下跑,阵地前沿留下十几具尸体。在坦克的掩护下,败下阵来的步兵拥挤着爬上汽车,开始撤离战场向南逃走。谁知,10分钟后,恼羞成怒的敌人却派飞机来报复了。三架敌机发出沉闷的声音飞到我们山头上空,盘旋一圈后,向我们山顶投下5枚黑糊糊的东西。那是什么?凝固汽油弹!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敌人投放凝固汽油弹 后,我入朝后这还是第一次。只见一团巨大的火球冲向空中,随即无数燃烧着的火星落到地面。火星落到哪里就燃烧到哪里,许多树木野草和泥土都在不停地串着火苗。当时到,整个山头,到处燃烧起熊熊大火 一切树木草根都在燃烧,连地面上的泥土也在然烧。可恨的油星,溅到几名战士身上,有的溅的满身都是。我看到他们带着全身燃烧的火苗 在山坡上不停地跑动翻滚。可怜我们的战士,不少人就这样活活地被烧死在山坡上 周围的地皮也被烧焦,成了黑色。十几分钟后,我去打扫战场,寻找伤员,登记掩埋牺牲的烈士,眼前的情景真让我目不忍睹,有四名战士已经被凝固汽油弹烧得全身成焦炭状 ,四肢抽缩成各种姿势,头部面部面目全非,完全无法辨认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惨状。面对战友的遗体,我的泪水止不住留了下来。我好不掩饰地哭了。就在几十分钟前,他们还和我们爬在战壕内,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容怎么转瞬间变得像焦炭一样!我无法写出纸条放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因为我无法区分他们的面目,无法知道他们姓啥名谁,只知道他们是一群英烈,只知道连队失去了几名战友。我哭出声来,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膨胀变大,热血沸腾,胸腔里充满着对敌人的仇恨,斡要冲下山去同敌人拼杀一场才能解恨。虽然敌人已经远去,但我的心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我同连部文书两人,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把每一位烈士的遗体安放在一段堑壕内,让他们一个一个紧挨着,安静地睡下。随后,我们便用铁铲从堑壕壁上铲动,在他们身上撒上一层薄薄的没有被烧焦的黄土,拽来一些未被燃烧的青翠树枝盖在他们身上。一块从弹药箱上拆下来的木板放在他们身边。在木板上,我用铅笔写上了他们的名字和牺牲的时间以及所在连队,请后勤人员再为他们深葬并登记上报。我久久地站在临时掩埋他们的地方。在以后的一段时间,我的心情始终感到沉重而悲愤。在我的脑海中,有很多次不断交替出现过这几位战士牺牲前,那鲜活的面容和被烧焦后无法辨认的惨状。这种记忆,几十年我都无法抹去,忘却不了。(以上内容选自:朝鲜战争的亲历者何宗光先生的回忆。)
2、何宗光老兵朝鲜战争,李娴娟负责安葬牺牲的战友。一次,她从一个年轻烈士身上,翻出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顿时泣不成声。71年前,中国几十万志愿军,带着必胜的信念,跨过鸭绿江。他们之中,大部分的人只有十几二十岁,有些人才刚刚结婚,有些人才刚刚当上爸爸,有些人还没尝过爱情的滋味。在朝鲜战场上,十几万英烈被留在了那里。2020年,89岁的李娴娟接受采访,回忆那段岁月。她说,她最印象深刻的,就是一个小战士。这个小战士的身体被砸烂了,根本无法辨认身份,而他的兜里,藏着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这个年轻女孩,扎着短辫,笑得很开心,一看就是这个小战士的恋人。李娴娟当场泣不成声,然后,她很仔细地把烈士的脸擦干净,然后将他的头朝着祖国的方向安葬。当时,根本没有条件制作棺木,绝大多数的烈士,都是裹着8尺白布下葬的。然后,负责安葬战友的志愿军,会用简易地图标注安葬地点,等待战争胜利后,再将他们带回来。当时,谁也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多久,甚至连胜负都无法预料,毕竟,当时的中国一穷二白,而美国却军事力量十分强大。最终,这场仗,中国打赢了。这是中国的立国之战,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随便空炸中国哪怕一个县城。然而,有197653名志愿军英雄,被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上。还记得铁原狙击战,189师分散在200多个阵地上的志愿军烈士们,隔着几百米看着自己的战友被铺天盖地的火炮炸的尸骨全无。这几乎不是战争,而是屠杀。但是,这些人甚至不能冲下去打个痛快、死个痛快,因为他们还有别的任务。在几乎没有生还希望的时空里,他们还在奋斗,在挣扎,在等待。而支撑他们的,是对祖国和人民的信念。他们是儿子、是父亲、是丈夫,是家人的全世界。如果他们还活着,他们也能和我们一样,结婚生子,儿孙绕膝。但为了祖国,他们牺牲了。央视有个节目,叫做《等着我》,这个节目曾采访过一个抗美援朝的老兵——何宗光。何宗光说,当年有一场战斗,要把红旗插在山顶上。但是,几个冲锋的战友都牺牲了。可最有一个在牺牲前,把红旗插在了山顶。为了不让红旗倒下,他是跪着扶着红旗,牺牲后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这是何等的信念!这又是何等的军魂!好在,祖国从来没有忘记这些老兵。任何中华儿女都不会忘记这种牺牲。自2014年至今,祖国一次次从朝鲜战场上迎接烈士回国。国旗覆椁、礼兵托棺,中华儿女用最高礼遇迎接烈士遗骸。或许,他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但他们的功绩与世长存。他们是华夏的骄傲。如今,山河已无恙,英雄终回家!致敬英烈,永垂不朽!关注我@灵枫历史阁,把旧时光的故事讲给你听。
3、何宗光小说军队进攻广西时,从白崇禧那里缴获了十车银元。士兵们非常高兴。战斗结束后,上级说,银元要分散保存,每个士兵拿50粒米装在一个袋子里,干部拿100粒米,送到地方后再交上去。当银元到达时,每个人都能得到3美元,以弥补几个月来拖欠的津贴。接到三笔津贴后,排长于祥林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买牙刷、牙粉、肥皂和香烟。他小心翼翼地用红布把银元包好,希望有机会把它送给母亲。余祥林的老家在苏北,有一年回家参加新四军,村里的伙伴们都争相报名,而他只能看到别人开心,父亲去世了,母亲需要他的陪伴。有一天老妈妈突然问他,儿子啊,别人都争先恐后参军去打鬼子了,你为什么不去呢?不跑鬼子,没有国,哪里有家。于祥林也想去,但他担心母亲一个人呆着。他怕母亲伤心,不敢说出来。最后,在母亲的劝说下,他报名参加了新四军。此后,战争一场接一场,最终在国内结束。余祥林还没来得及请假探亲,就随部队调到了朝鲜战场。有一次在进攻未知高地之前,排长于祥林报名加入了突击队。在战壕里,他给了战友何宗光三个银元。这是在广西打仗的补助。我回家看望母亲时,想给她一笔生活津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来韩国打仗了,这三块钱还不能给我妈。请帮我把它交给教练,作为我最后一次聚会的费用。”突击队意味着死里逃生,何宗光不情愿地看着排长,安慰道:“排长,虽然这次作战任务艰巨,我相信你会打好。”“记住,如果我死了,现在别告诉我。战争结束后告诉她。”排长再次催促。“排长,我记得你告诉我的一切。”何宗光哭着回答。最后,排长看着何宗光,似乎有了难以割舍的意思。但他立刻果断地转身走开,迅速回到他的突击队。看着排长的背影,何宗光的心翻了个底,他想:如果排长真的牺牲了,如果我还能活下去,回国后,一定要去见他的母亲。如果他的妈妈同意,我愿意留在排长的妈妈身边,为排长尽我的孝心,也不负排长的深情嘱托。当然,他更希望二排长能安全地活着回来。下午老师回来的时候,何宗光手里拿着三个用红布包着的银元,递给了老师。并说起了二排长对他的嘱托。听完老师讲课,眼睛也湿润了。晚上9点,余排长带着他的突击队员迅速向未知的高地进发。在激烈的枪炮声中,负责掩护的何宗光还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俞排长果断地喊杀,‘冲!... 往左边走……压力!... 爆炸!……”十多分钟后,爆炸声和枪声逐渐平息,敌人抵挡不住猛烈的攻击,开始逃窜。何宗光疯狂地爬到高地上,只见一名士兵紧紧抱住俞排长,排长的上半身紧贴在士兵的手臂上。但另一名排长没有牺牲,反而身受重伤,两条小腿被炸断,被士兵用4个急救包和绷带在膝盖上缠上了止血带。何宗光蹲下来,对着排长喊了两声。我的排长平静而无力地说:“没关系。去追敌人吧,别来烦我。”何宗光心里一阵伤感,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想再看一看排长,但军队处于紧急状态,他不得不执行命令,继续追击敌人。此役过后,何宗光再也没有见到于司令,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在战场上受伤是常有的事,而且时间不长。何宗光也在战斗中负伤。他回到中国的医院住了几个月,痊愈后又回到了前线。他到机枪公司去打听有关的情况 余司令又去查他的家庭住址,却一无所获。没有地址,以后怎么能去看望排长和他的母亲呢?何宗光心里觉得很难过,觉得无法完成排长的嘱托,对不起排长。战争无情,何宗光又多次负伤,有一次差点被活埋,最后还活着回到了中国。几十年来,何宗光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二排长。他问了他以前的战友,到处找,但他掌握的信息有限,所以他一直没有得到排长的消息。当他知道中央电视台的《等我来》节目可以帮助寻找人时,他注册了。但遗憾的是,CCTV搜寻组从上到下到处寻找,最后并没有找到于排长,只是找到了一个名字相似的于祥林,但情报和于排长都不上。几十年过去了,我不知道后来的伤是如何治疗的,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受了重伤,两条腿都断了。如果他能活下去,又怎么能照顾寡居的母亲呢?因为当年没能确定排长的死亡,何宗光心里带着遗憾,还没有破碎还能找到排长的希望。他想给排长一个面对面的回答,还贴心的照顾他。可遗憾的是央视也没能找到排长,何宗光脸色暗淡。何宗光记得,有一次,在战斗间歇,吊唁团来到战壕,问他们想要什么。他们回答说,只要祖国知道我,我们什么都不要。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生命更珍贵的了,我们不要生命,可以把老排长放下生命的经历讲给更多人听,让更多人知道,这对老排长来说是最好的安慰,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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